陳冬楊覺得可以一試,他決定問多一些:“我再問問你,為情自殺這種事我總覺得很不可思議,你是怎麼想的?為什麼能狠得下這個心?”陳冬楊指指她手腕上面留下的疤痕,“不疼嗎?”
歐曉曉摸了下自己的疤痕,回憶著道:“疼,但當時整個人都是麻木的,感覺很慢。當時就想著,心裡太難受,太壓抑了,很不想活,就想死了一了百了。是很傻,但那種痛徹心扉的難受你沒經歷過你就不懂,我現在走出來了我也不懂了,所以,不了吧!”
確實不能了,歐曉曉的情緒已經有點被帶了回去的跡象。
陳冬楊連忙道:“對了你回來幾?還是今晚就走?”
歐曉曉道:“等會就走呢,晚上要開會。”
“我也晚上走。”
“呵呵,你回港海城,不順路。”到這裡,歐曉曉突然問,“你和那個柳姐不是一起回來的?怎麼門外兩輛車?”
“不是。”
“你先還是她先?”
“我。”陳冬楊不敢她,不然這件事挺奇怪。
“哦,是她追著你來。”歐曉曉嘻嘻笑了兩聲,“我下我對她的感覺,相貌身材氣質等等這些外在的東西她是一等一的,無可挑剔。她的內在怎樣我不是很清楚,但我最直觀的感受是,她看見我的時候,以及你媽叫她進去幹活的時候,她不是很樂意。那看我的眼神充滿了……敵意似乎有點兒多,但用防備來形容似乎並不過分。當然這可以是因為太在乎你,如果不是,她那內心就是有點狹隘了……”
陳冬楊冷汗直冒:“我那個去,你什麼時候學的這麼精明瞭?”
“你是我以前笨嗎?”
“沒櫻”
“不多了,你自己的事,自己想,有時候,想多一點,沒有壞處。”
陳冬楊嗯了一聲,他壓根就沒有想,他知道柳煙離為何那樣。柳煙離是不夠開朗,不夠積極,缺乏安全感,僅僅如此,不是狹隘。如果她生活中的麻煩能少一些,所揹負的壓力能輕一些,身邊的人能簡單點,她也是很能遊戲的人。
真正來講她變來變去,或者反反覆覆,每一次都並不突然,而是生活上面有了變化,巨大的衝擊讓她措手不及,她才習慣性先考慮自己。
殘缺家庭走出來的人,這一點其實應該去理解,她只有自己,當然想自己。涉及玲兒的事,她會想玲兒,並且是第一優先,從這點看,她這人並不是一味的自私。
如果你走進了她的心裡,你和她的關係能給她一種,你們是一個饒感覺,這種自私或許就會消失。
香菸已經抽完,歐曉曉跳下樹,伸了下懶腰,忽然一手撐在陳冬楊的腿上,半個身體靠著:“你這傢伙,能不能多發點朋友圈,一個月不發一遍,什麼內容都沒有,過的這麼清寡幹嘛?”
陳冬楊道:“我有看朋友圈,你的我都看,幾乎每一條吧,只是沒回復。”
“真的假的?”
“不騙你。”
“那你很在乎我了?”歐曉曉一副嬉皮笑臉的狀態,湊的特別近,雙方那幾秒的動靜在遠處看去,簡直就是要親吻。
陳冬楊閃了一下:“我吃飯,我跟米飯談戀愛麼?”
“沒趣。”把手抽走之前,歐曉曉還順帶用力拍了一下。
陳冬楊只是勉強架在樹上,她這麼突然一巴掌打下來,平衡瞬間失去,整個人摔在地上。幸虧一共就半米高,下面還是鬆軟的泥土。
歐曉曉扶起他:“哈哈你怎麼變這麼笨拙了。”
陳冬楊道:“你幹嘛不再大力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