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,她竟然記得當晚的事情?
第二睡醒的時候,她不是什麼記憶都沒有的給自己打電話嗎?難道是裝的?
裝的,陳冬楊還真冤枉章雅清了,她不是裝的,第二醉醒的時候確實沒多少記憶。或者,記憶不確定吧,她不清楚那是自己的幻想,還是陳冬楊真的動了自己。
如果雙方的關係,任何問題都沒有,這種靠猜的事情,絕對不能。但現在雙方的關係出了問題,試探一下未嘗不可,死馬當活馬醫吧,指不定能逃出生。就帶著這樣的美好願望,章雅清了,然後看陳冬楊沉默而慌亂,她知道,那鐵定不是自己的幻想,而是真實發生過的了。
她內心不免萌生起了希望,一把抱住陳冬楊:“你還是喜歡我的,既然如此,我們彼此放開點,不要考慮那麼多世俗的眼光。”
陳冬楊嚇壞了,下意識想推開,但她抱的非常死,彷彿八爪魚一般死死吸在他身上,令他推不開,除非很用力,但那樣太傷人,就她現在這副狀態,你對她太殘忍,可知道眼前就是滾滾的江河……
陳冬楊只能勸她:“清姐你別這樣。”
“我錯了嗎?”章雅清逼問他,“柳煙離那樣對你,你還對她心存幻想嗎?”
“不是,我那晚上也喝了酒……”
“有嗎?”
“有,我其實也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,我……你……”陳冬楊整個人前所未有的慌亂,話混亂詞不達意,“我意思是,你是一個很有魅力很精緻的女人,而我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,我對你有想法是很正常的,但是人不能把所有想法都付諸行動,我最後並沒迎…”
章雅清打斷他道:“我知道,你是尊重我,不乘人之危。我其實願意的,我現在跟你去開房我也願意。”
陳冬楊想跳河:“清姐,我……哎……怎麼和你,我覺得我這輩子忘不了柳煙離了,我也不甘心。如果你也是這樣,我希望你能理解我。”
“我不。”章雅清耍賴起來,一個已經過了三十歲的女人,難以想象要有多喜歡眼前的男人,才會像女孩一般耍賴。
“清姐你聽我,我現在什麼想法都沒有,就想好好工作,給我一個機會行嗎?”陳冬楊幾乎對她哀求了起來,如此推開一個女人,尤其是章雅清這種成熟迷饒女人,如果馬文看見了,他會想吐血。
“那我等你。”章雅清鑑定的道。
“你怎麼就不明白呢?你等我,你為什麼等我?我還等柳煙離呢!”陳冬楊總歸沒忍住內心的火氣,連哀求都已經做了出來,卻不通,他也是有脾氣的人,“清姐,我很感激你對我做的一切,包括幫助我,和我身邊的人。但兩個人在一起要有愛情,不能因為我感激你,或者我同情你等等之類就在一起,那隻會走上絕路,你也不希望是這種結果對不起?”
“你就那樣討厭我嗎?”章雅清絕望的問。
“我沒討厭你,我很喜歡和你做朋友,但僅僅是朋友,所以,就讓我們好像朋友一樣話行嗎?”看見她絕望的目光,陳冬楊內心的火氣頓時又消了一半,口吻軟了下來。
章雅清遲疑片刻才放開手,後退一步,淚汪汪卻不想讓陳冬楊看見,她把自己的視線移到江面上,望著江水,眼前一片黑暗,看不見前路在何處。
陳冬楊深了一口氣,思索著道:“清姐,欠你的三十萬,我會盡快還給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