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雅清很想和她抬槓,比如,其實她很介意。
甚至攻擊性更大的一些,告訴她,你們的事陳冬楊都有告訴我,我還有在後面出謀劃策,以及和陳冬楊一起去辦。
但是,她最終並沒有把內心的魔鬼放了出來,原因很簡單,看陳冬楊站在當場一臉痛苦不知所措,她心軟了,她不想陳冬楊為難。
她進了馬文的房間,關上門。
柳煙離盯著房間門發呆了片刻,目光才逐漸回到陳冬楊身上,目光之中帶著質問。雖然她不知道,自己是用什麼身份在質問,反正內心就是非常不高興。
陳冬楊當然能讀懂這樣一束目光,他內心依然慌亂,並且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而慌亂。
他道:“章雅清,我大一已經認識,她開一個清吧,就在港城大學附近,清吧裡面有桌球檯,我和馬文經常去打。”
這麼算來他們不是前前後後認識五年了?柳煙離問:“她什麼情況?怎麼穿你的褲子?你不怕她老公知道了鬧誤會嗎?”柳煙離話裡有話,打聽起了章雅清的情況。
陳冬楊道:“她沒老公,離異已經很久,有一個養女。”這麼談話有一種窒息的感覺,陳冬楊不想繼續下去,轉而道,“你還是告訴我王春那邊的事吧。”
柳煙離忽然變的很不懂事,不死心的繼續追問:“她幹嘛穿你的褲子?”
“打翻了啤酒,她褲子髒了,換下來讓我給她吹,氣冷,她只能先換上我的。”陳冬楊指指披在椅子上面還滴著水的白色牛仔褲,證明自己沒撒謊。
“你先去吹吧,我不趕時間的。”柳煙離坐在沙發上面。
這不是故意和章雅清抬槓麼?陳冬楊沒去,他也坐了下來:“王春那邊怎麼?”
柳煙離還是時不時注意馬文的房間門,乾巴巴的道:“我不是了麼,非常順利,警察已經錄了口供,現在應該已經把歐藍迪請回去了,就等張白出來。”
陳冬楊道:“白石有什麼反應?”
“暫時還沒櫻”
“那應該歐藍迪還沒有告訴他。”
“你的下一步計劃是怎樣的現在能告訴我了吧?”柳煙離的目光帶著很強的壓迫。
陳冬楊習慣了她溫和的目光,忽然看見這種侵略性強到令人不舒服的,他不自覺就往後縮了縮自己的身體:“等張白回來了,這把火燒到了如日以後我再告訴你。”
“為什麼現在不能?你在擔心什麼?”柳煙離帶著火氣在逼問。
“沒什麼擔心,只是時機不成熟,而且沒完全想好。”陳冬楊依然保持著耐心,其實不想忍,但是他喜歡她,真的很難對她動怒起來。
“我看不是吧?”柳煙離帶著深深的懷疑道。
陳冬楊沉默了,突然不懂得該怎麼和她溝通了,以前的順暢蕩然無存,但內心對她的愛意卻依然,這是最令陳冬楊感覺痛苦的地方。
柳煙離見他這樣,心裡閃過一絲內疚,卻不知為何,嘴裡出來的話依然是逼迫:“你肯定是在擔心什麼,你是防著我麼?我們才是一夥,你要我多少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