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秋的氣溫本來就低,深夜更低,衣衫單薄的陳冬楊很想讓人把排氣扇關掉,卻等了好久都沒等到有人進來。他只能透過不停活動雙腿來攝取能量,從而讓自己暖和一些。最後是搞的又累又冷又困,可是寒冷又讓他睡不著。
反正一晚上都在受折磨,這種地方,他以後都不想再進來。
當然了,首先他得能出去,否則去了看守所,然後很可能是監獄,那隻會過的更折磨。
清晨的第一縷曙光從排氣扇射了進來,黑夜終於過去了,光明到來。但是,陳冬楊不知道屬於自己的光明,會不會到來。他能做的是,對著刺眼的燈光,一遍又一遍的祈禱。
咔一聲,門響起來,是警察開的門。
進來的是一個年輕警察,稍微看了兩眼陳冬楊就要走,陳冬楊叫住他:“警官你好,我能上個廁所麼?”
年輕警察了一聲你先等等,隨即關了門走人。
過了差不多十分鐘,另一個警察進來帶陳冬楊上廁所。
冷了一夜,陳冬楊有點感冒,期間不停打噴嚏,警察也是看在眼裡。從廁所回來,警察給他接了一杯熱水,還拿來兩顆感冒藥,陳冬楊吃下去以後又是自己待著。差不多中午,他才第三次見到了給自己錄口供的老刑警,他帶來了午飯。
還是沒胃口,不想吃,陳冬楊直接問他外面的狀況,自己領導有沒有和女方談好?老刑警昨沒談好,今暫時不清楚,下午兩點鐘會再談,他們負責調解。他讓陳冬楊繼續等著,完就出去了,陳冬楊吃完飯他才進來收拾,然後又銬好了陳冬楊。
下午四點多,老刑警再出現,他快速走到陳冬楊跟前,用最快速度為陳冬楊開啟手銬:“談好了,不起訴你,我帶你出去辦手續,辦好了你就能走。”
陳冬楊很激動,從椅子起來就要走,但坐太久了腳麻,剛走出一步就幾乎摔了,老刑警及時扶住他,讓他站一下,定一下神再走。
隔壁辦公室辦的手續,把自己私人物品領回來,陳冬楊跟著老刑警下樓。
樓下是大堂,有兩道電子門,老警察刷開最後一道門,陳冬楊隨即看見呂薇,就她一個人,不見馬文,也不見柳煙離,或者其他人。
“出去再。”看陳冬楊到了跟前要問自己問題,呂薇先了一句,然後她對老刑警微微點頭,“曹警官,謝謝你。”
老刑警擺擺手讓他們走。
出了大門,上了車,呂薇對陳冬楊道:“你沒事了,馬文被關了,已經送去看守,要關十五。”
陳冬楊傻了好久才問:“跟馬文什麼關係?”
“王春不承認,他揍了他,腿都打骨折了,人現在在醫院治療。”
“我……”陳冬楊想罵人,沒罵出來,不應該,馬文要瘋起來沒人按得住,所以想咆哮的聲音最後被壓的很,“你們沒勸住他嗎?”
“我以為勸住了,他偷偷去的。”呂薇啟動了車子,開出停車位,“我送你回宿舍。”
“和女方談了什麼條件?賠錢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