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已深,樓下的燈都關了。
茅小雨和駱波回到自己的房間,在門口依依惜別:“駱波,晚安。”
駱波攬著她腰,不肯走,小聲:“去我屋吧。”
“不行啦。”茅小雨輕推他一把:“今天事多,你也累了吧?快去好好休息。”
“來嘛。反正,我們是未婚夫妻關係。”
“也不好。”茅小雨眼光四下瞄了瞄,輕聲:“你就,快去吧。”
駱波下巴抵著她額頭,笑問:“你忍心讓我獨守空房?”
“拜託,別用這種怨婦口氣好吧?”茅小雨被他氣笑了,又推了推他,安撫:“就今晚啦,一個晚上,難道你也不耐寂寞?”
駱波無奈看著她:“真的只一個晚上?”
茅小雨點頭:“就今晚,明晚……”她想了想:“我們去酒店住吧?”
“為什麼?”駱波奇了:“放著好好的家不住,偏去住酒店?”然後想到什麼,曖昧:“開房?”
“去你的。”茅小雨掐他一把,再瞪他一眼,苦惱道:“你不覺得,住在這裡,有些彆扭嗎?”
“不覺得。”駱波摟摟她:“我反正外人一個,住哪不是住呀。你彆扭?”
“嗯。”茅小雨幽幽嘆:“這裡是舒適,可我覺得還在h城典當鋪自在。”
“那是當然。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嘛。”駱波好像懂她心裡的惶然。親親她的額頭,低聲:“別多想。搬到酒店的事,明天再說。”
“嗯。”
樓梯輕響,左珍珍手裡拿著杯熱好的牛奶上樓,扭頭望過來,就看到走廊那頭,茅小雨和駱波相擁在一起。
駱波抬眼看過去,也沒鬆開茅小雨。
茅小雨扭頭一看,對上左珍珍漠然的眼,再扭回頭,輕推駱波:“早點休息,晚安。”湊上前,送上一個晚安吻。
駱波也沒加深這個吻,輕輕一點,轉身走到隔壁房間,側頭:“晚安。”
茅小雨擺擺手。
左珍珍端著牛奶回房,坐到床邊喝一口,不服氣想:還挺恩愛的呀?看上她哪點啊?長的又一般般的,脾氣也不和順?
第二天,陰,有風。
一家人吃過早餐,上學的上學,上班的上班。
左大老爺和繼妻,茅小雨和駱波陪著左老爺子閒話。
左大老爺對這個冒出來的孫女說不上多喜歡,但也不討厭。態度還算不錯,也問些她以前的情況和今後的打算。
繼妻一直淡淡的,幫著添茶水,添點心,只聽不說。
左老爺子興致最好,對茅小雨那是發自內心的喜歡。外貌像過世的老妻是其次的,主要欣慰這個重孫女過人的本事。
當然,他對駱波也沒放鬆,問了一些生活上的問題。
得到駱波無父無母無兄弟姐妹,左大老爺就稀奇了:“你是孤兒?”
“嗯。”駱波應了。
不然能怎麼辦?總不能說自己是樹妖吧?
“那長輩中……”
“也沒長輩。”
“那你怎麼提親?”左大老爺還是有些傳統。認為兩家結親,提親這個程式還是有必要的。
駱波沒想到還有這一節。
長輩提親這個關節,他以為只在古代有呢?周圍鄰居好像不講究這個呀?
像豔紅跟劉胖子,不就是自然而然在一起談婚論嫁嗎?
“哦,提親的長輩……有,有。”他轉念之間就想到銀杏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