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鐵上,茅小雨一直沒講話。
做出北上的決定後,她就一直在內心掙扎:後悔了?改口吧?
可面對殷勤忙前忙後的駱波,她又說不出口。
“對對。我們大概去幾天,放心,年前一定回。”駱波在跟胡青打電話交待行程。
胡青追問:“到底怎麼回事?怎麼又要北上?”
“很重要的一件事。等我們回來,再詳細說。”駱波笑呵呵:“典當鋪就暫時交給你啦。”
“沒問題。”
茅小雨想起來,也該給茅老九打個電話報備吧?
畢竟,他是師父也是養父。
駱波收了電話,看到她手裡拿著電話在沉思,鼓勵:“想打就打吧。”
“可是,我該怎麼說?”
“實話實說啊。”
茅小雨深吸口氣,定了定神,撥打師父的電話。
響了很久,那邊才接。
“師父。是這樣的,我,我查到身世了。”
茅老九本來懶洋洋的,一聽到這麼爆炸的訊息,馬上:“真的啊?沒查錯吧?怎麼樣?快跟我說說。”
“嗯?他們,都還健在。當年,是人為的被棄,但跟他們無關。反正,一時半會說不清。我跟駱波正坐車準備去親眼看看,到底是真是假?”
“哦。你們還沒驗證的呀?小雨,你不要有負擔啊。師父巴不得你找到親生父母。”
“師父……”
“師父,當年也稍微找了找,不過沒怎麼用心就是了。這一點我跟你坦白道個歉。”茅老九收起笑聲:“小雨,師父有點自私。的確沒用心在幫你找,因為難得遇到一個骨格清奇又這麼有靈氣的小孩子。師父就,自私了一回。”
茅小雨忙:“師父,你別自責。這不管你的事。”
“哎呀,其實你成年後,我也想過要不要再幫你找一找。可是我又想,反正你遲早是駱波那小子的媳婦。這種尋親的事,還是由他出面陪你找更妥當。”
駱波聽到了,對著電話鄙視:“茅老九。你就承認你技不如人不就行了。非得找藉口。”
茅老九大言不慚:“放屁!找人這算什麼技術。我當然會。只是不想而已。”
“哼。吹牛不犯法。”
“我呸!駱波,要不是看在小雨的面上,我非得削死你不可。”
“誰削誰還不一定呢。”
“你……”
茅小雨頭痛:“好了好了。你們兩個別隔著電話鬥嘴了。”又苦笑不得:“我好好的悲傷氣氛,被你們插科打渾的沖淡了。
駱波攬過她,蜻蜓點水吻下她的額頭,小聲:“沒事的。”
“小雨啊。這是好事,你悲傷什麼。”茅老九也嘰哇:“為師我呀,遙祝你一家團聚。嘿嘿,過年我回來,又過來走門親戚了。”
“師父,你真的這麼想啊?”茅小雨很意外。
“當然嘍。不然呢?雖然咱們情同父女。可看到你能一家人團圓,為師是真的心為你高興的。”
“謝謝師父。”茅小雨鬆口氣。
茅老九興奮的追問:“到底是哪家呀?在哪?具體做什麼的?小雨,稍稍透露一個嘛。我真是好奇死了。你再不說,我就打飛的過來了。”
“你來啊。”茅小雨笑了。
“小雨,別賣關子了。到底姓什麼的?”
“嗯,據說姓左,母家姓魏。”茅小雨就真的只透露這麼一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