茅小雨沒從這話裡聽出什麼異樣。只是皺著眉頭問:“他們還說了什麼?”
蝸牛搖頭:“還說了一個字:撤。”
空氣安靜,只有夜幕一點一點侵滿大地。
“起風了,小雨,進屋去吧。”駱波拖起茅小雨,把她往屋子推。
“那它呢?”茅小雨在思忖該怎麼對待蝸牛精。
蝸牛精忙嚷:“茅姑娘,你別扔我呀?我,我其實,也算是這院子的,成員吧?我也算是,茅師父的,子弟吧?你,你不要,趕我走!”
“放心,小雨不會趕你走。”駱波蹲下來,問:“你家在哪裡?”
“呶,那邊牆根樹下有個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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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,你繼續去洞裡待著。然後小院的安全保衛工作,就交給你了。”
蝸牛精驚喜:“交給我?我可以嗎?”
“當然可以。至少,你在那個角落待著,有外敵進來,可以向我們發出預警嘛。”
茅小雨驚訝的抬眼看著駱波。
蝸牛精高興的什麼似的:“我,我一定會好好留意。”
“嗯,這樣就對了。如果做得好,說不定我一高興,就白送你一個法術,能讓你早點成人呢?”
“真的?”蝸牛精更開心了。伸手去拉駱波:“謝謝,謝謝。”
駱波嫌棄的抽回手:“行了。好好幹。有你的好處。”
“是,我會好好幹的。”得了這個保證,蝸牛精渾身上下充滿鬥志。
像它這樣的生物,太渺小。想要出人頭地,是件非常困難的事。想修成正果,那簡直比登天還難。
所幸它運氣不錯,降生在這座小院。
先是看著茅老九在院子裡練習吐納之術,又親眼看著他領回一個小姑娘,然後教小姑娘望氣術。蝸牛精當然心動。
它還算聰明,只悄悄學。一遍學不會不要緊,它就十遍二十遍。
沒想到經年累積下來,竟然真讓它學有所成。
至少,它的壽命比同類長,至少可以學著人發音了。
這世道,真的是沒有人隨隨便便就成功了!
它付出的努力與艱辛,真的不比任何人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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