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,酒店。
駱波睜眼,瞄到身邊熟睡的茅小雨,輕落一吻,再悄悄起身到了客廳,開了盞小燈。拿煙出來點上,思索良久。
掐了煙,檢查門窗,整整衣襟,駱波咻的消失在酒店客廳。
小湖君本來已經休息了,又被侍人喚醒,很有點起床氣。
不過,看到是駱波來訪,情緒平穩多了,問:“我妹妹有訊息了?”
“有線索了。但不清楚,她是不是你妹妹?”
“人呢?”小湖君張望他身後:“怎麼不把人帶來?”帶來讓他認一認不就清楚了嗎?
駱波讓他屏退左右。
小湖君不知他又搞什麼名堂,擺頭:“到我書房來。”
書房偏靜,沒有第三人。
駱波手腕一抖,翻出一截樹枝,喚:“姑娘,請出來一下。”
小湖君定定盯著那截樹枝。
沒有人出來,不過從樹枝那裡傳來聲音:“有什麼事?”
“這個地方,你熟悉嗎?”駱波問。
停了片刻,那個聲音疑:“有點眼熟。”
小湖君急了:“到底怎麼回事?”
樹枝聲音:“咦?這是誰?還有誰在這裡?”
“兩位稍安勿燥,請聽我慢慢道來。”駱波找了張舒服的椅子坐下,將黃九齡的情況告訴小湖君。末了道:“這個靈魂記性不好,所以只能把她帶過來,讓你辯認一下。”
“失憶了?”小湖君也有點蒙圈。
樹枝傳來聲音:“我不是失憶,我只是不記得以前的事而已。”
“那麻煩你現身出來,認一認這裡可是你的家?”小湖君聽不出是妹妹的聲音。這個聲音接近黃九齡。
“好吧。”樹枝那一頭猶豫了下,呼的一束細細金芒在書房遊移。
“咦?這裡,原來是不是擺著一個半人高的花瓶?”
小湖君喜:“沒錯沒錯。”
“你的樣子?有點眼熟。”
“想起什麼了?”駱波也高興問。
“沒有。只是覺得眼熟。”
小湖君卻擺頭:“跟我來。帶你四處轉轉。”
金芒停在半空,似乎在看駱波的眼色。
“去吧。”駱波站起來,說:“一起去。”
小湖君帶著金芒和駱波在湖君府逛了一圈,每到一個地方,金芒都會發出驚歎:“這裡,我來過是不是?原來有架珊瑚做的鞦韆?還有這裡,是一株合圍大樹,樹高入雲……”
小湖君不敢驚動老爹,只把府裡侍女什麼的都喚起來,站成兩排讓她認。
金芒猶疑了下,沒有全部認出,但能叫出一半侍女的名字。
而這一半侍女,偏偏以前就是服侍湖君妹妹的。
到此,駱波就肯定下來:這個靈魂真的就是小湖君的妹妹。至於她遭遇了什麼,無從查起。只能等她哪天恢復記憶才能明瞭。
小湖君又高興又難過。
高興的是妹妹有下落了。難過的是竟然失憶?
當然,他還是鄭重感謝了駱波,送了一些禮物。
親自送出府,小湖君說:“妹妹這個樣子,我大概也無能為力,只能請我爹想辦法恢復她的記憶了。”
駱波感興趣:“湖君有辦法能令記憶恢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