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車將要開動,飛蛾子趁著站臺亂糟糟的時機,從視窗溜進車廂,躲在行李架的某個大布袋一側,緊張的注視著駱波仨人。
從鳳城回h城,得十來個小時。駱波買的是臥鋪票。
駱波把下鋪讓給了花生,他爬到上鋪去。中鋪自然就是茅小雨。
對面鋪有一個看起來學生妹子的乘客,其他兩個鋪位是空著的。因為高鐵的盛起,坐火車再也不是乘客的首選了。
“好可愛的小朋友啊。”學生妹子看見粉妝玉琢的花生,驚喜:“好像漫畫裡出來的小少年哦。”
花生大方:“謝謝姐姐。”
學生妹子從包裡翻出個小蛋糕:“姐姐請你吃蛋糕。”
花生望一眼茅小雨,不敢接。
“花生,姐姐給你的,就拿著吧。”茅小雨已經望過對面鋪位的乘客,青春洋溢又充滿學生氣。估摸著可能是大學生。
“謝謝姐姐。”花生高興的接了。放到桌上後,也去翻自己的包包,拿出一團鳳城特產糕點:“姐姐,我也請你吃糕點。”
“哇,好懂事的小弟弟。”學生妹妹愈發對他喜愛了。
駱波爬到上鋪就躺下了。
這幾天耗費了他不少的心神,有些疲累了。
耳聽茅小雨跟學生妹子搭腔:“你是學生吧?”
“是呀,我大四了。回了一趟家,準備去實習單位實習。我叫易軍。軍人的軍。我爸爸取的。”她還自嘲的笑:“別人看名字都以為我是男的呢。”
茅小雨也報了自己的名字,笑道:“這個名字不錯啊。異軍突起,說明你爸爸希望你鶴立雞群,與眾不同啊。”
易軍笑的很開心:“你太誇獎了。我爸取這名純粹就是因為他當過幾年兵而已。”
“那怎麼不叫易兵呢?”花生稚氣問。
“易兵?嘔,更難聽。”易軍撫額痛苦:“這麼說,我得多謝我爸嘴下留情,沒取這個更男性化的名字。”
茅小雨笑笑,很欣賞她這種自嘲的勇氣。
在陌生人面前自嘲,說明是個有幽默感的人。
果然,易軍這人很話癆。拉著茅小雨滔滔不絕。從學校說到家鄉,從上火車說到高鐵等等。
“我是沒買到高鐵票啊,不然誰坐火車啊……幸好我留有充足的時間,不然去實習單位實習,第一天就遲到,準得炒了我。哎,對了,你們去哪裡呀?h城?太好了。我就去鄰市f城。我也有同學在h城實習……”
她們聊的天,花生完全插不上嘴,就從包裡拿零食吃。
花生是小孩心態,不例外喜歡薯片。
“哎呀,花生,快擦擦手。看這一手髒的。”茅小雨眼角瞥到花生吃薯片吃的很不講究。
“哦。”花生抽紙巾擦了手,沒擦的徹底乾淨。
茅小雨無奈,對易軍不好意思:“我帶他去洗手間洗下手。”
“好。”
花生站起來,差點撞了床鋪。
“沒事吧花生。”
“媽媽,我沒事。”
易軍忽然錯愕:“媽媽?”她看一眼年輕的茅小雨,又看一眼少年模樣的花生。想破腦袋也無法把他們是母子關係聯想起來。
抬眼瞄瞄上鋪的駱波。
也很年輕的樣子,應該不是孩子爸吧?
她凝視的時間過久,駱波想裝睡都裝不了,扭頭俯看,正好跟易軍眼神相對,她咧咧嘴,懷著好奇心,問:“你們,是一家仨口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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