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要。”茅小雨重新換了件衣服,背上雙肩包,精神抖摟:“出發。”
河神廟就在鳳山腳下,上岸就看到飛簷碧瓦隱在綠樹紅花中。
秋日,香客不多,一看就是本地人。
“等一下。”茅小雨叫住邁步的駱波和花生,肅然又小聲:“讓我先看看河神廟是什麼氣色?”
駱波做個‘請’的手勢。
茅小雨深吸口氣,滿滿的清新空氣。
摘下黑框眼鏡,她注目望向河神廟。
河神其然是神,但名氣和能力不能跟天庭那些神仙相比。不過呢,掛著神的名號,怎麼著也該比一般的妖魔鬼怪更具仙氣才是。
“沒有神仙氣也就罷了。一點清明之氣都沒有,這是怎麼回事?”茅小雨望了一陣後,自言自語。
駱波湊過來,小聲問:“那到底現在是什麼氣?”
“腐爛的黴氣,還有兇戾之氣,還有邪氣,還有……”
駱波瞪大眼:“還有……”爛黴氣,戾氣,邪氣還不夠?
茅小雨定定觀望,咬咬唇:“還有,少年青春之氣?”
“什麼意思啊?”駱波都一頭霧水了。
花生聽的明白,提出一個觀點:“媽媽,是不是來河神廟求神拜仙的年輕人比較多,以少年為主,所以才有少年之氣?”
“應該不是。”茅小雨提出幾點否定:“第一,年輕人雖然也進廟求神拜佛,但那僅限財神,月老,求子之類的廟。像河神這類的神,我估計年輕人壓根沒放在眼裡,又怎麼可能跑來拜呢?第二,就算年輕人來的多,但他們總來的散吧?不是成群結隊一塊來的吧?也不是同一天來的吧?竟然是年輕散客,怎麼可能形成一股少年青春之氣呢?第三……”
“不用說了,我明白了。”駱波打個手勢:“你們等著,我去探探路。”
“老闆,你要小心啊。”
駱波回頭衝她擠眼,笑:“放心。我很快回來。”
重新戴好眼鏡,茅小雨和花生就找了個樹下石凳坐等。
偶爾有本地人坐船進廟,大多是中老年,好像手裡沒帶什麼香紙之類的,而是攜豬頭肉?
發現這個現象後,茅小雨輕聲提醒花生注意觀察。
“媽媽,我發現了。”花生已經看出來了,小聲:“他們,為什麼都要帶豬頭肉?還是熟的。我都聞到香噴噴的味道了?”
茅小雨遲疑半天才憋出個理由:“可能鳳城的這個河神,不忌口,不吃素。是個跟濟公一樣的自在灑脫神吧?”
花生微訝:“我還以為神仙跟和尚一樣吃素修心呢?”
“修心,不修口嘛。當然,我也只知道一個濟公是這麼做的,其他的神,好像都比較遵守清規戒律。”
花生看向河神廟:“這裡供奉的到底是哪位神仙啊?”
這個問題,很快得到解答。
駱波返回,微有喘氣,眼珠四下一望,低聲:“這座河神廟,有古怪名堂。”
“具體點?”
“供奉的不是我們常聽到的有名的神仙。而是很多年前的一個本地打漁朗。當然,如果打漁郎做了對鳳城有重大意義的好事,是可以位列仙班的。怪就怪在這打漁郎對本城沒什麼貢獻,忽然一天死在袁河裡,然後就開始託夢給老鄉,讓人給他修建廟祠。河神廟就是這麼來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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