碰壁好幾回,最客氣的戶主竟然是這個殘疾人?
秀草兒忽問:“那有沒有命特別苦的女人呢?”
“命苦的?那就太多了。”輪椅嘆氣:“我老婆,我就覺得她命苦。唉!嫁給我,她吃了很多苦頭。”不過,他很懂事的不再繼續唉聲嘆氣。
茅小雨堆笑:“大哥,你別灰心。你老婆嫁給你又不是貪圖物質,肯定是看上你的為人了。夫妻齊心,你們一定會越來越好的。”
“謝你吉言。”輪椅男溫和的笑。
受了對方的衷心祝願,他就再次認真道:“你們且等下,讓我再想想。”
茅小雨和秀草兒也就安靜等著。雖然心裡不抱太大的希望。
“命硬的,我還真不是很清楚。不過命苦的,我倒是想到一個,是個女人。”輪椅男皺著眉,緩緩嘆:“是個命苦的女人,她一輩就沒過個好日子。”
“她現在在哪啊?”茅小雨好奇問。
命苦有時跟命硬是可能重合的。命比黃連苦,卻頑強活著,難道不是命硬嗎?
“她,死了好多年了。”輪椅男猶豫:“可能不是你們要找的人。”
茅小雨面色凝重:“大哥,你說說吧。也許是我們要找的人也說不定呢。”
“嗯?這件事,說來話長。”輪椅男嘆氣:“她要是活著,也有我這麼大了。”
“哦。”那就是四十多年前的事嘍?
輪椅男轉著輪椅,想了想:“其實我也是聽說的。這樣吧,我打電話給我爸媽,他們很清楚這個女人的一生。”
“方便的話,請。”茅小雨想聽。
輪椅男的父母都不在家,串門去了。
打了電話後,十分鐘就來了。
戶主姓魏,老伴姓蕭。輪椅男是他們的獨子,五年前才車禍致殘的。
老魏聽說茅小雨他們是來查問桃樹街最命硬的女人,連連擺手:“那沒有。”
最命苦的女人呢?
“有。以我們看,就屬金鳳最命苦了。”蕭老太太嘆氣:“我活的六十多年,看來看去,就屬金鳳命最苦了。真真比黃連還苦啊。”
此時,駱波已經尋訪過來會合,正好坐下細聽。
四十多年前,桃樹街還是一片村莊,鄉人也還迷信。
金鳳就出生在這裡。她出生沒多久,祖父和父親在兩次事故中相繼離世。因而被家人和村民認定是不吉詳的掃把星。
村人和家人都不喜歡她。只有她母親疼她可憐她。
偏巧,村民又相繼有人出了意外,於是更加認定這一切都是金鳳帶來的。好幾回,村人聯絡族人差點把她活埋了。
幸而母親拼死相護,得以生存。但她的童年在岐視和虐待打罵中度過。
十三歲那年,這個世上唯一心疼她的母親得病無錢醫治,不幸去世。
腐朽不開竅的繼父和舅舅用棍子把她趕出家門。村裡就蕭老太太心疼她,暗中給與接濟,沒想到被村人白眼唾罵。
金鳳為了不連累蕭老太太,不得不獨自離開家鄉,從此過上流浪和乞討的悲苦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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