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民平時小打小鬧,對外卻很團結。
皮大爺磕磕菸袋,走到中間,舉手:“大夥別激動。這位大兄弟是我陪著的。他不是那種亂來的人。”
皮大爺和皮大娘在村裡還是有一定威信的。
駱波微笑,正要開口繼續解釋清白。
大民媳婦氣勢洶洶衝過來,一把就滾到他懷裡,又是抓又是打罵:“老孃沒臉活了,我跟你拼了。”
“喂喂……”駱波很不客氣的掀開她,整整衣襟,冷冷:“撒潑沒用的。已經報警了,等著坐牢吧。”
大民媳婦跌坐地上,呆呆怔了怔,馬上就拍著手哭哭罵罵。
大概意思是家裡沒男人,讓她一個留守婦女被外地小白臉欺負,村民還看熱鬧,沒地說理去?她沒臉了,她不活了,她想死,她臨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……
茅小雨狼狽的跑回來,氣喘吁吁問:“你們誰有四嬸的電話?”
“幹嘛?”要不是有皮大爺和大娘攔著,村民很可能被大民媳婦煽動的要動手了。
茅小雨咽咽喉,正色:“告訴她,她小兒子的下落有了。就在她院子裡。”
“什麼?”
“啊?”
村民俱大吃一驚。
“不要亂說。這可不是鬧著玩的?”
“就是。這樣潑髒水,是想救那個小白臉吧?”
有人還在陰謀論。
駱波想出面,但茅小雨側頭使個眼色,示意他此刻不宜出聲。
她舉起手在半空虛按,然後道:“我已經報警了。是不是胡說馬上見分曉。”
大民媳婦一看,她撒潑打滾招數用盡,還是不管用,便收了罵聲,抹抹眼,忽的站起,對著駱波茅小雨,皮大爺老兩口兇巴巴:“讓開。我要回家。”
還是進院再說?或許,這兩外地狗男女是嚇唬她的,所以只要不開門不配合警察工作,她就安然無恙。
“你暫時不能進去。”駱波表情淡淡:“證據確鑿,現在消毀是來不及的。”
“你算老幾?憑什麼不讓我進自己家?大夥來評評理。”大民媳婦的燙髮像雞窩一樣,臉上還真的掛著淚痕,模樣可笑又狼狽。
皮大爺和皮大娘左右為難。、
鄰居和客人,也難取捨。何況,他們說的話,不知真假,所以攔著人不讓進屋,好像是過分了點。
兩位老人想讓開,茅小雨卻跟駱波並排站在院門前,大聲:“大家都是做父母的對吧?誰家小兒子若是有個三長兩短,是不是心都快碎了?所以請大夥也設身處地的想想四嬸的感受。她才是受害者,她才最有資格撒潑打滾無所不用其極。”
村民本來被大民媳婦調動起情緒,凶神惡煞的擄袖子。可聽茅小雨一說,又猶豫了。
都是當爹媽的,孩子有個跌打損傷就心疼的不得了。無故失蹤這麼久,一點音信也沒有,急瘋去。
這也就是出在四嬸身上,若是別個,指不定早就活不成了。
大民媳婦眼冒兇光,用吃人的眼神射向茅小雨。
以為是男的可惡,沒想到這個女的更可恨。
‘嗚哇嗚哇’警笛聲由遠漸近。
擁集在院門前的人,神情各異。有如釋重負的有疑惑的有茫然的,當然也有膽肝顫慄臉色灰敗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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