茅小雨站在風扇口，扒著門框望著駱波笑：“老闆，趕緊幹活啊。”
“這粗活，我不會。”
“你那麼聰明，什麼東西都一學就會吧。剛才看到我怎麼洗的嗎？其實早就學會了吧？”茅小雨咬著牙得瑟。
駱波輪著抹布，似笑非笑：“我那麼聰明？你承認自己笨蛋啦？”
茅小雨臉色就垮下來，忿忿：“好意思比？你個千年老妖怪！”
扔下這句話後，她扭頭就走。
不想再搭理駱波了。
“切，小氣。”駱波將抹布朝天一扔，說了句：“接著。”
然後抹布就是空中頓住了，很快就開始洗牆了。
樓道就兩戶人家。章陳在做夜宵，一時半會不會出來檢視。對門是一對老夫妻，剛才開了門縫被茅小雨笑吟吟的嚇回去了，也不可能再開門察動靜了。
所以駱波就站到門邊門扇口，還小聲指揮：“那裡，那裡塊紅漬，抹乾淨點。哦，還有這門板上……輕點輕點。這舊門可經不起你那大手勁……”
等一切忙妥後，章陳的蛋餅也做好了。
不用招呼，駱波就上了桌，聳下鼻子：“味道不錯，令人垂涎。”
茅小雨端盤上過來，伸頭問：“做完了？”
“嗯。”
“做的怎麼樣？”
“自己去看。”
章陳雙手擦著圍裙，好奇跑到門口一看：樓道乾淨的像是新的。牆上雪白嶄新像剛粉刷過。空氣中略有紅漆的味道，很淡很淡。
“哇，駱大哥，你怎麼做到的？”章陳驚歎。
駱波端架子，沉穩：“哦，小事一件。”
“這地面太乾淨了吧？這牆……”章陳特意去踩了下，又摸摸牆，轉頭看門，還是那麼舊，但也清爽許多。
茅小雨趁著章陳在感嘆，小聲問：“駱老闆，怎麼做到的？”
“暗中有幫手唄。”駱波咧嘴。
茅小雨興奮了：“是神仙還是妖怪？”
“都不是。”駱波夾起一張蛋餅，吹涼了一下，試了試，點頭：“嗯，不錯。四眼，比你手藝要好。”
茅小雨一聽就不服氣了。也顧不得追問暗中幫手是什麼種類，跟著試著一塊。
蛋餅還帶著熱氣，冒著屬於雞蛋的甜味，細細品，有軟糯，但不沾牙，嫩嫩的……茅小雨眼珠一突，忽然就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