茅小雨傻乎乎:“夥計守則是什麼鬼?”
“回頭我給你印出來隨身攜帶。”駱波摸著下巴狡猾笑。
茅小雨嘲笑他:“喲,鐵公雞撥毛了。還破費印守則?”
“少貧嘴,快說。”
“你先。”茅小雨怕上當,死也不肯先交待。
花生聽不下去了,打算冒出頭躲在駕駛位後頭跟駱波說一說。反正冷兄背後沒長眼,看不到他。
識破了他的意圖,茅小雨緊急按住花生,低下頭,小聲:“別出聲。”
“可是叔叔他……”
“別管他。”茅小雨斜視:“小心眼,婆婆媽媽的,真不像個……老闆。”有這麼磨嘰的樹妖嗎?
駱波舉起雙手:“好好,我先。”
這件事冷兄也全程跟進,可以當著他的面放開說,不用多顧忌的。
十年前,s市城南,大約是黃昏的樣子。
先是一棟國企的集體宿舍失火,火勢越燒越旺。消防還沒趕過去時,宿舍的人自動開始撲火。發生火災,當然大夥都爭先恐後的跑出來。
這時,三樓的長廊,跑下一名驚慌的年輕女子,身材苗條,長的不錯,卻是面生。
撲火的人中有人疑惑:怎麼看也是個陌生女子,怎麼會從宿舍三樓跑出來?
年輕女子逆著救火的人群光著腳跑,三樓追下來一個瘦瘦高高的男青年,嘴裡喊著什麼,當時沒的聽得清。
消防車警笛由遠及近。年輕赤腳女子氣喘吁吁站定,急跑過後的臉上帶著一層紅緋。眼睛裡迸出如釋重負的光彩。
瘦高青年一把拽住她。
年輕女子閃轉騰挪撕咬流淚,終於引起圍觀者的注意,看著火的人群開始圍過來看這一男一女爭執。
年輕女子拼命張嘴,發現‘啊啊啊’的單音節詞,驚慌又害怕。
那個時候,s市風氣還算不錯。
至少,當街這麼拉扯女人,是為社會不允許的。
尤其是看到那個女人寧願被瘦高青年拖在地上,也死不肯跟他走。那怕,瘦高青年氣定神閒的宣佈:“看什麼看?沒看過兩口子打架?”
但是,總有正義的路人報了警。
警察來的也快,火災現場又圍著這麼多人,把路都堵了。於是把這一男一女帶回派出所瞭解情況。
派出所裡,那瘦高青年一直死拽著年輕赤腳女子。他的口錄是:這個女人是新娶的媳婦。因為自己沒錢又沒房,所以將就娶了個啞巴又精神上有殘疾的女人。哪知集體宿舍突然失火,啞巴媳婦被驚到,舊病復發,這才鬧出這麼一場。其實都是誤會。
當時的派出所條件一般,警察又不專業,看著像是才分來的實習生。
他們本來也不完全信瘦高青年的話,想請手語專家過來詢問赤腳女子的。無奈,當時天色不早,手語專家也趕回家做飯。
瘦高青年又對這年輕女子的姓名身份如數家珍,身上隱私部位有什麼特徵都厚臉皮說出來。
更巧合的是當時派出所又接到一樁酒後失手打死人的報警電話,人員方面嚴重不足,所以就教育了幾句,讓他們雙方簽名放回去了。
女方是啞巴兼精神病,所以筆錄上按手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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