茅小雨跑到柴禾堆,看到洞口先冒出一個雜亂的長頭髮,接著一個女人慘白的臉升上來。
看到她,那個眼裡還有淚光的女人一驚。
“我也是來救你的。”茅小雨說明身份後,跑上前把她扶上來。
她的身上披著駱波的外衣,手臂相當瘦,好像未成年人的胳膊。就這麼會功夫,她就氣喘吁吁,好像用盡了力氣。
駱波快速跳上來,然後伸手拉上來一個瘦瘦的猥瑣的中年村男,只有一件褲衩在身。最後上來的是冷麵男,不但臉冷,周身透著三九天的寒氣,眼裡還殺氣騰騰的。
“呂莎莎?”
“嗯。”那個蒼白臉的女人咬著嘴,點頭。
那麼這個瘦瘦的中年男就是王柺子嘍。
茅小雨只狠狠瞪了王柺子一眼,就把呂莎莎小心的扶出灶屋。呂莎莎好像腳有點毛病,走的很吃力,也很不正常。
可是看到屋外的滿天星光,還是清新的空氣,她忽的摔開茅小雨,踉踉蹌蹌緊走幾步,撲到在泥地上,痛哭失聲。
她已經好久好久聞過這麼新鮮的空氣了。她好久沒看到這星光燦爛了。她以為,她這輩子就這麼完蛋了。
沒想到,還有重見天日的一天。
屋外動靜實在不容小覷,屋裡的老太婆著急喊:“來人啊,抓賊啊……”她以為家裡進賊了又嘶聲喊:“兒子,快醒醒啊!”
將猥瑣男扔到院中,冷麵男對趴地大哭的呂莎莎道:“現在不是哭的時候。”
呂莎莎淚眼模糊的看看他們,餘光瞥見那個讓她生不如死的王柺子,面目猙獰如鬼的撲過來,張開雙手先是左右開弓暴打。
還是不解氣,便改手打為掐插,把王柺子抓的臉上沒有一塊好肉,最後還是不氣憤難平,從地上隨便摸了一塊石頭,恨恨的戳進王柺子的眼睛裡。
王柺子不知被誰動了手腳,動彈不得,只能哀嚎求饒。
為了怕鄰居聽到多管閒事,駱波塞了一把雜草堵嘴。
屋外王柺子痛苦扭身,滿頭滿臉都是血。也許是母子連心,屋裡的瞎眼老太婆也哭起來,用方言喊著兒子的小名。
呂莎莎大口喘氣,坐在地上,藉著月光恨恨剜著王柺子,猶自不解恨。
咽咽喉,她惡狠狠問:“帶刀了嗎?”
“沒有。”茅小雨幫她順著手,說:“我們沒帶武器,也不想傷人。所以是智取。”
無視她的自我調侃,呂莎莎道:“沒刀我也能殺死這個混賬王八蛋。”
她動了動手腕,軟綿無力。
本來被囚禁這麼久,一直沒活動,哪有力氣。剛才打的太狠,她一時歇不過來才會問刀的。
“呂姑娘,時候不早了,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裡。”駱波上前道:“至於這個人渣混蛋,交給法律去審判吧?”
“法律審判?就算判他死刑,也解不了我這麼多年的委屈怨恨。”呂莎莎抹一把頭上的汗,眼神很瘋狂。
“那你想當場把他殺了?”茅小雨試問。
“我要把他碎屍萬段,剁成肉泥餵狗。”呂莎莎咬牙切齒說。
茅小雨輕笑下:“狗做錯了什麼,要吃人渣的肉。依我說,還不如把他閹了。”
駱波和冷麵男同時緊緊胯,不由對視一眼,心裡同時浮現一句話:千萬別得罪女人!
“閹了他?”呂莎莎愕然後,卻相當認同的點頭:“這辦法不錯。生不如死,活的不成人樣,被人指指點點羞辱,比殺了他還解恨。”
茅小雨補充:“就是。你是不知道,如今的法律跟狗屎一樣,不保護受害者,專門強調加害者的人權隱私什麼的。真要把這種人送上法庭,要是沒有人為干涉,壓根就判不了死刑,你說這不操蛋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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