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其實就沒茅小雨和駱波什麼事了。
竟然章家兄妹的家屬來了,也認了屍,自然就由他們生前所在單位的人協助料理後事及商談撫卹金的問題。
張姐完全失聲,眼睛腫的不像話,整個人都跟霜打的茄子蔫了。
茅小雨本來還想扶著她勸慰她的,無奈被幾個面目嚴肅,一看就是做慣思想工作的女人給接手了。
“老闆,現在怎麼辦?”
駱波若無其事的站著,把來來往往的人都看在眼裡,指著那個送她們來的秘書模樣的人小聲說:“知道他是誰嗎?”
“某人的秘書?”
“某人是誰?”
茅小雨一頭霧水:“我哪知道。這很重要嗎?”
“也許吧。”
張姐被她們扶走另外安排休息的地方了。那個秘書模樣的人走過來,看他們一眼說:“謝謝照顧張姐。不過這裡沒你們什麼事了,請離開。”
“你是張姐兒子的同事?”駱波認真問。
“算戰友。”
“哦,那章金龍……”提到這個名字,號稱戰友的人卻面色一變,抬手製止道:“我安排車送你們回去。”
茅小雨覺出幾分不對勁了。
不是說戰友嗎?怎麼看起來提戰友的名字都這麼諱莫如深?
駱波從善如流的道謝:“多謝。我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。”然後拉著發怔的茅小雨離開殯儀館。
這裡不太好攔車,是以他們步行去千米外的公交站臺坐車。
“老闆,為什麼不多問問他呢?”
“你覺得能問出什麼來?”
“呃?”茅小雨不得不承認:“看他那精明相,估計是問不出什麼。”
駱波抄著手,輕鬆道:“不過,我更加確信章家兄妹之死不簡單了。”
“確信又怎麼樣?還不是無能為力。”對上權勢人物,平頭老百姓只能認倒黴的份。
駱波斜眼:“什麼都沒做,就自怨自嘆,沒出息。”
茅小雨一聽這話,好像他要管到底。忙點頭哈腰:“是是,我是沒啥出息。老闆,看你的哦。”
“又看我的?你呢?”
“我當你的啦啦隊。為你搖旗吶喊。加油。”
駱波啼笑皆非,忍不住伸手要去敲她腦門。
茅小雨飛快閃開,一臉哀怨:“老闆,手下留情啊。”
“放心把頭伸過來,我知道輕重。”駱波沒打著,還不死心,循循善誘。
“你知道個屁。”茅小雨懟的太快,趕緊咬了咬舌頭,陪著笑:“老闆,這樣吧。如果你真能查清章家兄妹死的真相,那我就免費給你打工……一年。”
“才一年?”
“一年半?”
駱波皮笑肉不笑:“年限暫且放一邊,這個免費是什麼意思?”
“就是我不要工錢,自帶乾糧。你只管住就行了。”
摸了摸下巴,駱波若有所思:“聽起來很划算。”
茅小雨忿忿:“是你划算,我可慘了。”
“是嗎?我佔便宜?那就成交吧。”駱波呵呵奸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