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風習習。
茅小雨和駱波展開三寸不爛之舌安慰張姐,一直到她低落的情緒稍微好轉。
“張姐,你坐著,我跟她說點事。”駱波把茅小雨扯到一邊。
“怎麼啦?老闆,你有辦法了?”茅小雨二人也沒走遠,就靠在河欄邊,距離張姐四五米的樣子。
駱波無語盯著她:“你就不能動動腦筋?”
“我動了呀。我一直在動腦筋想辦法安慰張姐嘛。”茅小雨振振有詞。
望天翻白眼,駱波磨牙切切:“這檔閒事,算是你攬的吧?”
“呃?就算是吧。”茅小雨勉為其難。
“那你想過怎麼幫她嗎?”
“我,我想,大概,也許能不能找謝老爺子他兒子問問看?”茅小雨囁囁對著手指。
駱波嘿然一笑:“不謀而合。”
“什麼?你也想到了?”
駱波看一眼路燈下的張姐,小聲:“姓謝的不是讓咱們幫他一個忙嗎?做為交換,查一查張姐的兒子女兒出什麼事了,豈不是兩全其美?”
“是個好辦法。不過老闆,你想過沒有。萬一他要我們幫的忙有極高難度怎麼辦?”
駱波很是無所謂:“推掉唄。”
“推掉?他幫了咱們,咱們推掉?不怕被暗下殺手嗎?”
“你想哪去了?他好歹是作官的,還是個紅二代,氣量沒那麼小吧?”
茅小雨轉而道:“就算他肚量大,可咱們放他鴿子,總是不太好吧?”
“你怎麼這麼死腦筋呢?他的忙若是高難度,就放鴿子,若是一般難度,答應他不就完了。”
“我這不是做最壞打算嗎?”
“行了,就這麼辦吧?”駱波作主了。
電話打給謝大公子,他只問了:“你們在哪?我派司機去接你們過來談。”
“好。”駱波報了地址。
茅小雨跟張姐解釋說:“我們也是外地人,也是第一回來帝都,認識的人有限。不過還好,前兩天遇貴人,他在帝都有些人脈,也許可以透過他幫到你。”
“謝謝謝謝。”張姐感激不盡。
“一會見到他,你要控制下情緒,可以嗎?”
“可以。”只要能查到兒女的訊息,張姐表示什麼都可以。
謝家的司機很快就過來接他們。行駛的方向並不是回酒店,而是去朝某個大院去。
大院還有警衛站崗,夜色下,清幽又神秘。
張姐一看這架勢,忐忑中又帶著希望。
停在一戶獨院,透過院中繁枝密葉,可見一絲桔色的燈光漏出來。
開門的是個上年紀的佣婦,直接問:“是駱先生,茅小姐吧?黃部在書房等你們。”
“哦。”茅小雨已經隱約知道這是哪裡了。扶下眼鏡框心不在蔫的應一聲,偷偷打量四周。
駱波把她耳朵揪一下,俯身小聲:“別東張西望跟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似的。”
“你才鄉巴佬呢?”茅小雨不服氣的揉下耳朵。
大廳的擺設還頗為古色古香,很寬,也很靜,沒什麼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