茅小雨只好橫插兩人中間，當和事佬：“算了算了，一人少說一句吧。江小姐，到底還去不去呀？有我們老闆同行，風險係數降到最低，我是沒意見的。”
“我有意見。”江素素咬牙：“這可是我保守了很久的秘密，我只跟你一人說了，你倒好，轉頭就八婆似的告別別人，還捅到閻王爺跟前去了，這讓我以後還怎麼在冥界混啊？”
茅小雨臉皮一熱，不好意思：“對不起。我們不是故意的。再說，也沒擴散嘛，就咱們這屋裡仨人知道，閻羅爺那頭不算。”
“我說的不是擴散的事，而是告密。”江素素氣還沒消。
駱波鼻出冷氣：“你還真當老閻屁都不知道？”
江素素一下就蔫了：“不會吧？”
“要不要現在去當庭對質？”
“不要了。”江素素猛搖頭：“竟然一把手睜隻眼閉隻眼，我幹嘛去討沒趣。行了，咱們不說這個了。”轉面問茅小雨：“可以走了嗎？”
茅小雨精神一振：“我早就做好準備了。”
江素素扭面看向駱波，暗暗感嘆：長的真他媽是我的菜，就是脾氣不對胃口。
“你確定要一起去？”
駱波只緩緩點頭。
“出發。”
早說過長生典當鋪地處陰陽兩界，所以不用走遠，入口近在眼前。
一樓廳堂，江素素環視一遍，擠個笑：“活人身入地府，可能有些不適應哦。”
“我，我想我能行。”茅小雨深吸口氣。
駱波卻不言語，去到大門口貼了一張：老闆有事，休業三天的通知。
這樣一來，萬一他們趕不回來開早門，街坊鄰居也不會太詫異。
至於為什麼是三天？跟茅小雨有關。
“閉上眼睛。”駱波嚴肅命令茅小雨。
“好。”茅小雨不再多嘴多舌，乖乖聽令。
深深閉眼，茅小雨感覺一隻冰冷的細手輕輕拖住她往前走，一直走了大約五步的樣子，按她的心算估計，快走到門口了。
耳邊傳來駱波叮囑：“我叫你睜眼再睜開。懂了就點頭。”
茅小雨照做。
隨即身體好像從炎熱的夏季轉入寒冷的冬季，寒氣心骨，雞皮疙瘩層出不窮，牙齒格格輕響。但茅小雨堅持信用，就是不睜眼。
“好了。可以睜開眼睛了。”駱波語氣似乎透著別一層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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