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著天花板做什麼?”茅小雨也昂頭問。
“我在計算長度。”
“什麼長度?”
“繩子的長度。”
茅小雨奇怪了:“繩子?哪來的繩子?”精神病院根本不可能有繩子讓病人看見。
女子斜眼,微微一笑:“我把床單撕爛,不就可以做成繩子了嗎?”
倒吸口冷氣,茅小雨追問:“好好的,你撕床單幹嘛?”
“上吊。”女子語氣平淡。
茅小雨目瞪口呆,半晌才小聲問:“為什麼要上吊?你,你是鬧著玩嗎?”
女子看她一眼,竟然充滿同情,無聲笑搖頭:“上吊不是鬧著玩的。唉,算了,你不懂。回去吧,小心她們查房,查到你不在房裡,就有得打了。”
“她們,打你了?”
女子苦笑:“不聽話的,都打。”
茅小雨凝神透過眼鏡片打量她:有淺淺的靈氣,是正常人。
“你是不是叫王靜?”
女子偏頭,眨巴眼:“我以前有個名字叫王靜,現在嘛。”她指自己病服上的數字編號:“全是編號。”
壓下狂喜,茅小雨沉著冷靜報出:“你父親王德民,母親石四妹,哥哥王建軍……”一一把王靜的家庭成員名字都說出。
王靜呆怔。
“他們是不是你有家人?”
王靜嘴角溢位苦澀笑意:“以前是。現在的我沒有家人,什麼都沒有。”
“哈哈,找到你啦。”茅小雨格外高興,蹦起轉圈大喜。
王靜倒也見怪不怪了:病人都這樣?情緒來的莫名其妙又快。
“你等會。”茅小雨想起什麼,趕緊掏出一隻小小舊舊的手機。這是駱波用剩下的古董手機。她的那隻被灰狼踩爛後,還來不及買新的,湊和著用駱波淘汰的,反正只用今晚一次。
電話很快接通,茅小雨大聲喜:“我找到她了。”
駱波寵辱不驚:“能帶她出來嗎?”
“呃……”茅小雨正要否認,卻見房門走進來兩個拿著粗大棒子的女人。有幾個共同特徵:高壯,面目可憎,眼神可怕,散發著令人害怕的氣息。
“喂,四眼……”
“老闆,快來……”話還沒說完,手機被奪走,扔地上,一腳就踩的稀巴爛。
茅小雨還來不及心疼舊手機,雙臂就被夾緊,頭頂傳來冷冷聲音:“你這個上跳下竄的女人,就知道是假冒的。”
王靜瞪大眼,問:“你,你不是病人?”
茅小雨苦著臉:“我不是。我是來救你……嗚嗚嗚。”嘴被堵上,其中一個高壯婦人還一巴掌扇她,頓時把茅小雨打的眼冒小金星。
揮舞電棍厲聲對王靜:“老實待著。”然後兩個壯女人把茅小雨拖死狗一樣拖出房。
“哎……”王靜撲過去。
房門被從外頭關上,王靜極力拉門:“放開我,放開我!我沒病!我是冤枉的。”
但沒有人搭理她。反正她經常嚷自己沒病,是正常的。
茅小雨還以為會被人審問呢?
沒有。她被人扔進一間極窄小的屋子後,再沒有人管過她。
“臥槽!這算什麼?好歹來個管事的呀。”茅小雨踢門,徒勞無用。
工作人員知道她古怪有名堂,可能是混進來的正常人?但都懶得多事。等著明天天亮院長來處理。她們要去把病人趕回房間,然後自己也去睡大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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