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拿身份說事。你是凡人中最笨那一撥。”
茅小雨嘴角抽抽,倒也沒反駁了。
她好像是不屬於聰明人那一撥。從小到長的學習很吃力。大學還是三流的。還沒拿到畢業證!跟著茅老九也沒學到其他本事,光會望氣了。而望氣這一門本事,在紅塵中是發不了大財的。
“咦,怎麼啞火了?”駱波還等著她跳腳了,竟然沒動靜?
“你說的對啊,我是比較笨吧?還好我師父不嫌棄我。”茅小雨撐在櫃檯上,目光透過玻璃門好像望的很遠。
“切,茅老九,他一向……”駱波說到半截,還是明智停下了。
“一向樂善好施是吧?我師父這人,別的我不敢打包票,是個熱心腸。”茅小雨微微笑嘆。
駱波呲呲牙:“就他?算了。”
反正他眼中的茅老九和茅小雨眼中的茅老九是完全相反的印象。他也就懶的揭破真相,由著茅小雨活在幻想去吧?
“對了,老闆。周伯當警察的,應該很有戾氣和威嚴之氣吧?可是完全沒看到呢。”
“一來,他是配槍,但從來沒開過槍。二來,他辦的基本大案,為受害者沉冤昭雪,這是好事。三來,他提前退體,一直在狀元巷無償幫助大夥,威嚴之氣早就磨滅了。”
茅小雨頻頻點頭:“沒錯,你分析的對。不過,他為什麼提前退休啊?刑警這門職業是比較危險,不過年紀大了,可以轉文職吧?”
駱波猛吸口煙,神色很肅目:“據說,當年有件案子,太過慘烈,刺激的他差點去看心理醫生。後來調崗,沒過多久就辦了內退。”
茅小雨來了興趣:“什麼案子?滅門慘案?兇手抓著了嗎?”
“相當於滅門。兇手嘛……”駱波掐熄了煙,微嘆:“兇手倒是都死了,不過這代價太大。”
“都?團伙作案?”茅小雨動容問:“代價是什麼?”
駱波抹把臉,垂眼搖頭。
“閒來無事,你倒是說說看嘛。”茅小雨陪著笑:“你看,典當鋪十天半月也沒個顧客上門,日子多無聊啊。你把我興趣勾起來卻不說,那我改天找個時機去問周伯好了。”
“千萬別去打擾老周。”駱波眉眼凜然:“你要敢去,我真敢把你扔下東江。”
茅小雨被他嚴肅的神色震懾住了,喃喃小聲:“我,我就那麼一說,你可別當真。”
駱波神情繼繼嚴正:“總之一句話,今天說的事,你給我忘掉。”
“你什麼都沒說,讓我忘掉什麼呀?”
“別挑字眼!把剛才說的都忘掉。”
“哦。”茅小雨其實很不情願。
忘個屁啊!越是這麼莫測高深神神秘秘,越是忘不掉。當然,她不可能真去問老周,但是心裡總會掛念這件事。
到底是什麼樣的慘案讓老周受到刺激呢?如果是發生在h城,各大報紙網站多少會報道一點吧?
掐指一算,老周看樣子才五十多歲。
那麼,反推算。慘案發生頂多在老週三四十歲的時間段。隔了至少十年吧?十年左右,網站可能沒什麼線索,報紙說不定有長篇報道呢?
駱波看著茅小雨撐著下巴,透過眼鏡片,眼珠滴溜溜轉,就知道她還在好奇。
堵不如疏。
也許攤開跟她細說當年,比強令她忘掉比較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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