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。他不肯找,跟我僵持了一個小時,然後還指責我無聊幼稚。說他那麼累,回家只想好好吃口熱飯,沒想到還得過五關斬六將……”程女士手掌掩面。
茅小雨懵懂贊成:“說的有道理啊。”
程女士忽然發火:“什麼意思?我無聊我幼稚?他也不想想,我在家又當奶媽又當老媽子,不辛苦不累嗎?啊?我都快熬成黃臉婆了,他心疼過我嗎?我天天從早到晚累死累活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。怎麼到他嘴裡就我無聊了?他憑什麼說指責我?他天天坐辦公室,累個屁啊!”
“程女士,別激動,我不是這個意思,我沒有否定你辛苦的意思。”茅小雨趕緊澄清。
程女士以手掩面,傳出細細壓抑的啜泣聲。
茅小雨頓時手足無措,拼命使眼色給漫不經心的駱波,示意他出面安撫下對方。
“哦,原來那股怨氣出自這裡。”駱波無視茅小雨的眼色,自顧自的感嘆。
茅小雨驚慌:“喂!”
可別再刺激程女士了,萬一想不通跑出去跳河,豈不是罪過?
駱波扯起兩張紙遞過去,溫聲道:“程女士,你想開點,大不了離婚嘛。”
接過紙巾,程女士拭拭眼角,帶著輕微哭腔:“若是能離,我也不會這麼糾結了。孩子還小,不能沒有爸爸媽媽。”
“這樣啊。”駱波若有所思:“就是說你怨歸怨,到底還是不想離婚。因為有孩子的牽絆。”
“是啊。”程女士深深嘆息:“若是能回到當初跟我老公談戀愛那會多好?那真叫心有靈犀一點通呀。我想吃什麼,不用開口,一個眼神他就領會。我想要什麼,也不用張口,他自然就買給我。唉!我真想不通。為什麼有了孩子,兩顆心反而越來越遠……”
“辦法倒是有。”駱波忽然開口:“不過,收費有點貴。”
“什麼?幫人還收費?”茅小雨震驚了。
駱波面不紅心不跳的指出:“四眼妹,請認清我的身份是典當鋪老闆,而不是慈善家。”
“切。”茅小雨投他以鄙視之眼光。
“多少,你開個價?”程女士好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似的,急切開口。
駱波低頭看向她手上鑽戒:“婚姻幸福,家庭和睦,你覺得值多少價?”
“無價。”程女士答對了。不過,她垂眼澀笑:“自打孩子出生,家底也差不多了。”她把手上鑽戒取下:“最值錢的就是這個婚戒了。我就把它抵押在這裡,事成後我帶錢來贖。可以嗎?”
“太可以了。”
程女士迷迷糊糊睜眼,一看四周陌生的環境,喃喃自語:“我在哪?”聲音低沉,分明是個男人的聲音。她吃驚的捂嘴,眼珠滴溜溜轉。
看起來像是辦公室?窗外的陽光透射進來。桌上擺著辦公用品,左手邊還有一張合影。她定睛細看,吃驚:“咦?這不是我跟老公的合照嗎?”
程女士猛然眼珠一突,趕緊檢查身體,是男人的身體,再擄起袖子。右臂上有一排淺淺的牙印。
“不會吧?”分明是她老公的身體,為什麼思維卻是她的?
‘嘟嘟’桌上電話響。程女士還處在驚駭中,頭腦一片空白。
電話終於沒響了,辦公室又歸於平靜。
“這到底怎麼回事?為什麼會這樣?”程女士抓狂崩潰中。
‘咚咚’敲門,程女士條件反射:“誰?”
門推開,露出一張清秀的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