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傑接起冰冰打來的電話。
“喂,文波。”林傑沉聲道。
“還是叫我冰冰吧。”
“好的,文波。”
冰冰電話那頭有點喧鬧,還能聽到廣播的聲音,“我現在在機場,飛機快要起飛了,傑哥,記得過來接機啊,不然,我要成流浪漢了。”
“知道了,你小子,安心地坐飛機吧,我這就去機場等你。”
林傑放下電話,就跟教練說道,“教練,我朋友下午會到這邊,我得提前去機場接人,基地就交給您看管了。”
“好,放心地去吧。”
林傑屁顛屁顛就去出門去了,打個車直奔仁川機場。
……
龍山區。
知恩的私人公寓內。
知恩坐在梳妝鏡前面,樸室長在幫她整理頭髮,她一邊在細細地塗抹澹色的唇膏。
樸室長輕撫著她這一頭經過特殊護理,略帶點蓬鬆質感的秀髮,感慨道,“我們的知恩,真是越來越漂亮了,什麼髮型都壓得住,這波浪卷也是不錯。”
知恩聽到波浪兩個字,手一抖,手裡的唇膏差點劃到側臉去了,“樸室長,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。”
樸室長放下手中的梳子,輕低下頭到她肩膀,對著鏡子幫她重新看看髮型有沒有亂,“行,不提。不過,今天我們得去林傑他們所在的基地,今天有新人要來。”
“啊?”知恩訝異地問道,“不去不行嗎?上次發生這種事,好糗,我都不好意思見人了。”
樸室長拍了拍她肩膀,“心結總要解開的,再說,那種情況下,他能有男子漢的擔當,敢挺身而出,就說明他與眾不同。”
說完。
她兀自捂嘴笑著,“也不知道那個小子回去之後,晚上有沒有做噩夢。”
知恩輕嗔道,“我真是服了你,你膽子也太大啦,明明那個老外說我的腳只是被螃蟹給夾到了,那個季節根本不會有水母,你居然哄騙他做這種丟人的事。”
樸室長悠悠地說道,“哎,一個巴掌拍不響哦,知恩小姐,你當時為什麼不直接拆穿我,反而還配合我呢?”
知恩一時被駁得啞口無言,微低著頭,“我這輩子都不想去海邊了。”
樸室長拿起旁邊桌子上的議事日程,“巧了,過兩天有個廣告公司約我們到寄州島拍攝冬季旅遊短片,那邊還是靠海。”
“幫我推了吧。”
“好幾百萬呢。”
“那我還是去吧。”知恩努努嘴,順道白了樸室長一眼,跟誰過不去,也別跟錢過不去。
樸室長從衣櫃中取出一件偏粉色的披風,披在知恩的身上,幫她把衣領的粉色蝴蝶結給繫好,“我們的知恩,今天依舊是元氣滿滿,可以出門辣。”
“哼。”
……
幾個小時以後。
仁川機場。
人流如織。
林傑站在出站口,一邊玩著手機,一邊抓著在來時路上臨時買的廣告牌,用中文寫上“冰冰”兩個顯赫的宋體大字,生怕冰冰到時候找不到他。
聽著廣播傳達冰冰所搭的航班已經到了機場,林傑集中注意力,盯著出站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