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！我都要變成離異少婦了。”成明慧自嘲。說完主要的事，她就離開邱桐的辦公室。
今天的第二項事情就是擬一個離婚協議書。籤於她什麼都不要，內容倒也簡單。才早上十點鐘，已經把主要內容寫好了。修修改改，沒到吃午飯的時候，文稿列印出來。她拿在手裡，恨恨地想：“我都退讓到這個份上，林益川你要是不簽字就是王八蛋！”
離婚協議本想快遞過去給他，但兩人現在還住在同一個屋簷下，晚上回去遞到他手上，讓他當面籤更好。
成明慧對自己辦事效率非常滿意。她在公司食堂吃完午飯，開車到高坪村工業園附近的村子裡去轉轉。她要把成文娟從康復醫院接出來，自然不能住公司宿舍，租個小院子就行。
今天她的運氣很好，真在村子裡找了平房帶小院子。院子裡載有兩棵石榴樹，院外是馬路，馬路下面有一條小溪，溪邊是魚塘和農田，非常符合她的預期。很快就跟房東簽了合同。而她認為最難找的護工，這天下午也有了眉目
邱桐母親有個遠房親戚，要到鳳朝找工作，年紀偏大，文化不高，本來是託他家幫找份工作的。聽完邱桐說成明慧在找護工，她表示願意來。
成明慧有一種錯覺，覺得離開林益川，自己的運氣就會變得好起來。
院子需要修理一番，她委託房東找人，把牆重新刷一遍，再把紗窗裝上。佈置完，她沒回公司，開車去菜市場買菜，然後回她還住著的“家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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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晚上弄一個紅燒肉，豬肝枸杞頭湯。初春的枸杞頭鮮嫩，配豬肝煮湯，清火明目。
紅燒肉上完色，移到瓦鍋裡小火慢燉。很快屋裡就佈滿香氣。
沒想到林益川在這種時候回來，才是五點半，按理都沒到他的下班時間。他也料不到成明慧會在家，而且家裡還滿是香氣。
林益川氣不打一處來，嘲諷地說：“看來離婚讓你心情不錯。”
“離婚也要吃飯。”她理直氣壯地回他。
他走到廚房裡，看著熱氣從蓋子裡的小孔裡冒出來，他忍不住伸手去碰，很燙。他不得不把手收回來，聽得成明慧在身後罵他：“傻逼。”
紅燒肉端上餐桌時，林益川還像塊木頭似地坐在客廳裡。成明慧虎著臉說：“不吃？”
“婚都要離了，哪還吃得下？”林益川懟她。
成明慧來到他身邊，沒有耐心地問：“若是不離婚，這件事情你心裡能不能過去？”
他沉默，確實沒法過去。他一想自己是被這對兄妹玩弄於股掌之間，恨得牙根癢癢。但只要看到成明慧，內心又有一絲動搖。
她看他沉默，長嘆一口氣：“吃飯吧。你要不吃就拉倒。”
林益川來到餐桌，兩個相對無言，默默吃飯。吃完飯成明慧把碗洗乾淨，給林益川遞過列印好的離婚協議書。
“你看完沒有什麼異議的話就簽字，明天可以去民政局領證。”她沒有表情地說。
林益川知道這件事不能再拖，再拖下去他可能會不捨得離。媽的，大男人何患無妻？粗略把協議看了一眼，他簽上自己的名字。只是他說：“那輛車你留著開吧，沒車帶你媽去哪兒都不方便。我一個男人離婚連輛車子都不給你留，傳出去人家會怎麼說？”
“你高興就好。”成明慧把離婚協議收起來：“明天早上，民政局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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