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時偉搖搖頭：“都查了，沒有可疑的情況。”
“那就見鬼了？”林益川靠在椅背上，雙手抱胸：“你看這個人，四十出頭，高中畢業，若是有什麼過人之處，來我們酒店也不會只應聘成清掃人員。但影片裡的話，說得滴水不漏，似乎是有人教過的。很不符合她的身份。”
杜時偉默不作聲。他也覺得以季秀芳個人的經歷來看，她說的話不是日常，根本就是經過訓練的。
那訓練她的又會是什麼人？
林益川把儲存卡拔出來，放到保險櫃裡。杜時偉站在他側前方，欲言又止。
“還有什麼事情？”林益川問。
“那個，今天該給明慧嫂子匯錢了。”杜時偉小心翼翼地說。
他沒有立刻下指示，而是問他：“成文娟最近恢復得怎麼樣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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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還是老樣子，手臂上的石膏還沒拆。”杜時偉答。
他閉上眼睛，把辦公椅朝兩邊左右轉動，似乎在思考。杜時偉不敢揣測老闆的心思，只等他的答覆。
“那就去把錢轉給她吧。”
“我馬上去辦。”說完，杜時偉就回自己的工作崗位上。他劃開螢幕，找出成明慧的名字，遲疑了許久，始終沒有撥出去。
成明慧午覺睡起來，手機裡有進賬的資訊，她盯著看了許久。是不是該打電話給那個狗男人，說一聲謝謝？
又轉念一想：謝什麼謝？這本來就是他的責任。
她自包裡掏出中午收到的那張宣傳單，把內容仔仔細細看了一遍。對於理財，她不懂，也沒興趣。反正來回就那點錢，得存好了應急用，可不敢亂拿出去到處投資。
忽然福至心靈，她想到什麼事情，急忙打電話給邱桐。
“老邱總是不是在高坪村買了一塊地，建廠房要出租？”
高坪村在鳳朝市郊區，以前比較偏僻，現在城市擴張得厲害，那裡附近建了兩個工業園，邱錦業也隨大流，建廠房搞出租，租金收入還是可觀的。
“是的。你問這個幹什麼？”邱桐一邊打遊戲一邊問。
“我們把辦公室和倉庫遷去高坪村吧。”成明慧說。
邱桐顧不得隊友怒罵，離開電腦跑到陽臺去：“你剛才說什麼？再說一遍！”
“我說，”她一字一頓：“把辦公室和倉庫搬到高坪村你自家的廠房，這樣能節省房租。”
“為什麼？”
“留得青山在，不怕沒柴燒。”成明慧說這句話的時候，眼睛是放在宣傳紙上的。
“我得想想。”邱桐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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