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鬱冷著臉,一邊撿一邊氣,這顧秀真是不知好歹。不吃送同事不就好了,非得這麼下顧問的面子。若是以前在部隊,碰到這種刺頭兵,不把他練廢了,他就不知道錯。
總算是把櫻桃撿完了。從三樓倒下來,砸壞了一半。
氣不過,真的氣不過。
於是他蹬蹬地跑上樓,將顧秀的門砸得通天響。
顧秀來開門,看見是他,沒好氣地說:“幹什麼?不服氣?”
他陰著臉不說話,周身散發出一股寒氣,顧秀有那麼一瞬間,覺得心虛。
對峙了一會兒,顧秀伸手要把門關上:“沒事就請回吧。”
吳鬱按住門板,抿著嘴,好一會兒才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:“顧秀,你不是欠揍,你是欠操。”
顧秀伸出來就要扇他兩個嘴巴子,被他抓住。他的力氣很大,讓人掙不開來。他盯著她,看她的表情,從氣憤到悲涼,直至有一點點害怕。
他這才放開她,轉身下樓。
顧問看他下來了,發動車子,待他一上車就開走。這個地方,短時間之內,他是不會再想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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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了好一會兒,顧問忍不住問:“你沒把她怎麼樣吧?”
吳鬱抬起眼皮看他,帶點譏誚:“她是老闆的妹妹,我敢把她怎麼樣?不過就是說了一句話,警告她而已。”
“話很重嗎?”
“不重,就是有點下流。”他如實說。
顧問沒再追問,過一會兒,他長嘆一口氣:“她跟家裡的關係,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修復好。”
吳鬱不接話。老闆家的事情,他真的不好過問太多。
顧問煩躁。他從後視鏡裡看到車裡那個裝著櫻桃的網編袋,想起顧秀憤怒的樣子。他無奈地說:“當初也是想著為她好,可是事情後面的發展,根本不是我們的本意。”
吳鬱決定當一個合格的聽眾。
“顧秀當年讀的是師範大學,跟同校的一個男生談戀愛了。男生名叫方瑞,來自一個貧困縣,是免費師範生,畢業以後是要回去的。人是不錯,就是家裡條件差了點。我們家是不同意的。
顧秀畢業回來進鳳朝高階中學,是爺爺找的關係。那方瑞不能到鳳朝來,兩個人異地戀好幾年也不是個辦法。顧秀就想辭職去方瑞老家紮根。正巧那時候方瑞母親生病,做手術要一筆錢。我媽找我去跟方瑞交涉,他母親手術我們出錢,前提是他要跟顧秀分手。
方瑞是個孝子啊,叫他眼睜睜看著自己母親沒錢做手術等死,還不如讓他死。叫他提分手,顧秀要恨也是恨他。結果等他母親做完手術,方瑞知道愧對顧秀,良心難安,直接去投江。給顧秀留了一封信,講了事情來龍去脈。為人子,他對得起生他養他的母親,只是對不起她,只能以死謝罪。”
“所以,顧秀跟家裡翻臉了。新仇舊恨一起算。”
吳鬱聽完,久久才回兩個字:“活該!”
他就知道,顧秀變成今天這樣子,是有原因的。誰會無緣無故地跟自己家庭決裂。心裡頭,對她就生出同情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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