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肖站起身來,心口還有些悶痛,但是相比之前已經好了很多。
看著屋外的燈火,一桌桌人擺在院子裡吃飯。江逝水在這之中顯得格格不入。
桑榆在這個場景裡倒是非常融洽,本來就是農人家的孩子,自然氣質不會差到哪裡去。
“誒,桑榆,妍妍醒了。”一個大嗓門的村民大聲的對著桑榆說道。
許肖被嚇得一驚,臉色又白了幾分。
“姐姐感覺怎麼樣?有沒有哪裡不舒服?頭有沒有還痛?想不想吃點東西?還需不需要繼續睡一會兒?是我們太吵了,所以你醒了嗎?”
桑榆的關心讓許肖無所適從,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有一些害羞。而且江逝水還站在不遠處的一個位置。
“桑榆,我沒事了,很多人在看著呢。”畢竟許肖和桑榆並不是親姐弟,不知道的以為桑榆疼姐姐,知道的都會以最大的惡意揣測他們。明明他們什麼都沒有做,卻最後會風言風語。
“沒事就好,沒事就好,餓了嗎?我給你做東西吃。”
“嗯。”
許肖並沒有加入宴席,而是退到了房間裡。
她不喜歡這樣子的氣氛,感覺有些擁擠。
很快。桑榆把東西做好了,端到了屋內。許肖小聲詢問。
“我昏倒的時候,我是江宮主救的我嗎?”
“是的,不過沒什麼大事,後遺症罷了。”桑榆笑的很燦爛,臉上不帶一絲的悲傷,他不想讓許肖擔心。
哪怕生命只有最後一程,也要開開心心的走下去。這輩子如果真的是身邊的人,會一個個離他而去。那他以後再也不要跟別人靠近了,這樣子遠遠的看著就好。
“那還真是謝謝江宮主了,還有他之前給了我藥,我的傷,但是最後那個傷又擴散了。”許肖只能指自己臉上的那些傷痕。
桑榆早就看到了,只是他並沒有讓江逝水去診斷臉上的情況。因為擔心,擔心江逝水會只發現許肖的真實身份。個藉口便糊弄過去了。
“姐姐你很想把傷給治好嗎?”桑榆覺得有必要問一下許肖,畢竟這是她的臉。不想治療也是她說了算,桑榆能做的只是告訴許肖這樣做以後的風險。
“我當然想啊,沒有誰願意自己臉上橫著這麼些疤痕,而且,而且。”她可能喜歡上江宮主了,女為己悅者容。
她這副樣子,如果圍著布還好,掀開來誰都看不下去吧。
桑榆聽著許肖的話,心裡略微有些不捨。每個女子都是愛美的,姐姐快死了,身份暴不暴露也沒關係了吧?哪怕許肖是壞人,這最後兩年的日子總歸讓她活下去吧。
“那便讓我師父給你治療,”桑榆輕聲細語說著。
“啊。”
時候屋外傳來一聲驚呼。
隨後又變得靜悄悄的,推杯換盞,碗筷交接的聲音都已經沒有了。
剩下的是隻有一片寂靜,而後陸陸續續有腳步聲。
桑榆疑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