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許肖看著滿地的狼藉,看著三派俘虜的屍體,只覺得渾身冰冷。
“楊惑,你不是答應我不殺俘虜了嗎?”許肖拉著楊惑的衣領,就在軍營中歇斯底里的吼了起來。
“明理找到了真武派的山莊,在和曲都北邊的大山裡,平淑雪也在,他凌晨帶兵過去到現在已經半日了。”楊惑眼裡沒有任何感情,像敘述著最簡單的軍事。
許肖只覺得心裡的絃斷了,從納靈空間裡拿出自己的飛劍,築基期修為全數釋放,含淚而去。
此時,真武山莊。
明理帶著仇恨,和悲傷。一步步走上真武山莊內的練功場上,這裡綁著真武派上上下下精壯年與老幼病殘們。
還有待在靈力罩內的平淑雪。
她頭髮散亂,頭上的金釵全數不見,華服破損,臉上混合著血液和灰土。看見明理走上場中,如死灰一般的眼神突然爆發出一陣希望。
“明理,是我,淑雪,平淑雪啊!”平淑雪拍打著靈力罩,這是許肖給她的自動護住的玉佩激發的東西,因為這個東西她才沒有被綁起來,並被人抬到了場中。
明理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的,目不斜視的,提著帶血的劍,緩步走向被綁住的206口人。這其中有平淑雪的孩子和相公。
平淑雪呲目欲裂,她知道明理要幹什麼。“明理,求求你,求求你放過我的孩子,放過慄兒,他才2歲啊。”平淑雪連滾帶爬的將靈力罩滾到了明理的身邊,隨後被幾個士兵擋住了去路。
“明理,我求求你了,不要啊,慄兒是無辜的,他才2歲啊,我求求你了。”平淑雪崩潰的在靈力罩中哭著,痛苦的嘶喊著,用手,用腳,用身體撞擊靈力罩,卻沒有絲毫作用。
但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明理一步步走近,看著帶血的劍尖在地上劃出一道痕跡,她卻無能為力。
“明理,明理!”平淑雪看著小時候不敢正眼瞧看的男子,撕心裂肺的哭喊,捶打靈力罩弄傷的手滲出了血液,被靈力罩吸收,而靈力罩變得更加穩固了。
而明理手起刀落,將一個人的人頭斬了下來,咕嚕嚕的滾到了遠處。慄兒哭喊著媽媽,但是小小的身軀被繩子捆住,他只能在地上動也不能動,哭的聲音沙啞。
平淑雪瘋狂哭喊著,十分心疼,想要過去抱住自己的孩子都做不到。
而明理殺紅了眼,仇恨扭曲了他的心,江山派上下1000人口的仇,被他宣洩在了真武派山莊內還剩下的老弱婦孺的身上。他那可憐的黃姨娘的恨,從心底直髮入劍尖之上。聽著真武派人員支吾的求饒聲心中無比的快意。
最後,劍尖送入了一個2歲孩子的心臟,噴射出不小的一股血液。很溫熱的鋪在臉上,明理快意的笑著,放肆的笑著。
不遠處的平淑雪癱軟到了地上,眼睛盯著那個看向她的小小的身體。看著那個小小身體掙扎,口中吐血,再隨後失去所有動作,血液流了一地。
她好恨,原來這就是恨嗎…
此時許肖架著飛劍,從天邊飛了過來。看見一地鮮血和屍體,真武派山莊上下206口人均被明理殺死。除了面如死灰的的平淑雪還活著,活在許肖的靈力罩之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