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曼堂接著說道:“啥也別說了,這部片子在我腦海裡構思的時候,唯一人選就是秦翹。而且本子,老早我就給這小丫頭遞過去了。”
秦翹點頭,鎮定的說道:“我已經做好筆記,背好臺詞了,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。”這是她用清白換取來的唯一機會,她不能放棄,更不能錯過。
製片人的猶豫,讓劉初樺放出了自己的殺手鐧,“蘇導,聽說這次要去蘇北取景,來來回回費用可不少,您上一部片子雖然在國外紅紅火火,可是國內的風評並不高,這次開電影拉投資也稍有坎坷,不如啟用我,能拉來更多的投資。”
審時度勢的陳醉在此時此刻出口,“蘇曼堂導演,久仰大名了,我是鈞天文化傳媒公司的,早就聽聞您有開新戲的打算,不知道這一波順風車能不能搭上。我們公司打算投資五百萬。”
五百萬?
蘇曼堂被年輕人輕易說出的數字震驚了,這孩子年紀輕輕口氣不小,“鈞天文化?我不記得我們之前有什麼合作。”
陳醉微微一笑,光彩奪目的臉上洋溢著自信的光芒,他將雙手搭在秦翹削瘦的肩膀上,道:“之前或許沒有,我們簽約了秦翹,以後自然就有聯絡。”
劉初樺難以置信地看著秦翹,這個女人居然在短時間內找到了鈞天文化做靠山,還順利簽約了公司,能得到公司力捧,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美事。
鈞天文化出手投資,無疑給了製片人一顆強有力的速效救心丸,雖說這部片子投資已經達到了,但是多多益善,蘇曼堂拍片子總超出預支,有新的投資進入,剛好可以緩解一下幾個大投資人的壓力,還能增加投資人的信心。
蘇曼堂不能再撲了,這次得保住這個金字招牌。那就只有讓對面的這位小姐委屈一點了,製片人綠豆眼來回打量,用和婉的口氣跟劉初樺道:“初樺啊,要不這樣,你先讀讀劇本,除了女一,你想演什麼角色,咱就演什麼角色。”
“噗嗤”一聲嗤笑惹得眾人疑惑,卻是寧英雄捂著嘴笑了起來,他擺擺手道:“沒事、沒事,就是想起來一件事。”他趁人不備用手肘懟了一下秦翹的胳膊,兩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一下。
這兩人都是看過劇本的,對劇本中的人物瞭如指掌,自然知道劇本里除了女主媽媽和鄰居大嬸,再加上一些甲乙丙丁,根本沒有其他的女角色。製片人給她劇本,是想讓她知難而退吧,不過以劉初樺的不要臉程度,說不準會大改劇本,加一個角色進來。
若是這樣,秦翹就要拍手稱讚了。
因為蘇曼堂導演最討厭的,就是別人對他的劇本指手畫腳,每一本劇本都是他精心打磨過的,是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孩子,要是有人敢動他的劇本,一定會被導演拉入黑名單。別說這次沒有合作機會,恐怕下輩子都不會再有了。
陳醉心細如髮,察覺出秦翹和寧英雄之間的小互動,暗自不解,直到簽約後才問秦翹剛剛發生了什麼。
秦翹一抿嘴露出了一顆可愛的小虎牙,“劇本里沒有其他女性角色,龍套不少,但是以劉初樺目前的咖位,斷然不會給一個小透明提鞋,所以就只有改劇本一種方法,可改劇本偏偏是蘇曼堂導演最看不上的。也就是說,她不論怎麼做,在導演這都討不到一點好處,劉初樺這個大麻煩算是徹底拜拜了。”
陳醉繫上安全帶發動汽車,道:“原來這其中還有這麼多曲折。”
“今天還要謝謝你,要不是你的五百萬給了製片人一顆定心丸,說不準我真的就被換掉了。”
“我們倆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,我不幫你幫誰。”
秦翹道:“去我家吧,我把那東西拿下來給你,上次說的太匆忙了。”秦翹說的那件東西就是她畫的四副人物肖像,當年那些惡徒的臉,在心裡揮之不去,總要找一些特殊途徑拓印下來。若非認識了陳孝舉,秦翹從沒想過自己還有繪畫這一天賦。
提及此事陳醉也點頭道:“我之前認識的一個戰友,目前調到臨安,此前曾經抓獲過一個犯人,該名犯人居然在慌亂之中說出自己曾經……”他頓了頓,嘴裡十分苦澀,艱難的說出,“他曾經過一名少女,地點恰恰是在帝都。我懷疑就是當年那群人,等把你送進劇組,我去臨安探探虛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