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寬自知逃不了了，開始低三下四地討饒：“小兄弟，小兄弟，我真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“不是故意的，那是有意的？”陳醉站起身，把一個本子甩在他臉上，“沒想到你這種粗人還有記賬的習慣，不錯不錯，要不是這本記賬本，我可能還要等檢驗結果出來才會抓你過來。”
記賬本？這裡面有什麼門道嗎？
看著男人一臉茫然不知，陳醉默背道：“十月收入二百二十塊整，支出，一百一十二塊六毛八。十一月收入二百二十塊整，支出三百一十九塊七毛。可見這二百二十塊是死工資，何以十二月突然多了兩千塊呢？抬起頭！”
男人被迫抬起臉。
“這兩千哪來的？”
“我……”他支支吾吾答不出來。
“好，我換個問題，那天晚上你們一行幾人，幾個人！”他頓了一下，眼神恨不得撕碎王寬，“你可仔細想好了再回答，若答得我不滿意，我就剁你一根手指！”
陳醉亮出自己的小匕首，在王寬眼前比劃來比劃去，他的眼睛一直追隨著閃著寒光的匕首，小眼睛都成了鬥雞眼。
事到如今不把整件事情和盤托出是不行的了。男人吸了一下鼻子，“小兄弟，其實，我跟那幾個人不認識！”
陳醉勃然大怒，一巴掌扇過去，王寬的臉就腫起來了，“不認識你為什麼還要加害於人？”
王寬被打的眼冒金星，“是這樣的，我跟那姑娘沒仇！跟她旁邊的姑娘有仇！本來我是想一個人單幹的，誰知道，也碰上了兩個同道中人。他們是被人花錢僱來的！
“我看那幾個人腦袋不怎麼靈光，我就騙了他們說我也是僱來的，還說我的任務是為了把這兩個姑娘糟蹋了，然後我們就達成一致目標了，可沒想到小丫頭跑了一個，只能把氣灑在唯一一個身上了。那兩千塊錢是我從他們那分來的！”
陳醉沉聲道：“那，那幾個人你可還記得叫什麼名字，家住在哪？”
“哎呦，祖宗啊，我們幾個人都不認識，還上哪裡知道名字地址啊？我真的只是想報復秦翹，誤打誤撞上了那姑娘！您能放過我嗎？”
聽他這麼一說陳醉終於懂了，這男人根本目標不是小古，而是秦翹，即便他的目標不是小古，那剩下的四個人呢？那四個人又是誰派來的？
答案似乎就在嘴邊了，只不過沒有證據，當務之急還是要找到那四個男人才人才行。
“您放我過吧，我真的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放過你？”陳醉闔上雙眼，幽幽道：“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，你做的事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，還在祈求我放過。我放過你了，那誰來放過我。”
陳醉朝後面探了一下頭，道：“哦，我聽說國外有種刑法，專門用來物理閹割的，覺得很新鮮，想引進來瞧瞧，不如你就來做這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吧。”
他笑起來的時候有種明豔的華麗感，他很少在舞臺下這麼笑，“樂法醫交給你了。”
“小哥，老大！我還沒孩子！”
“那正好，斷子絕孫正合我意。”陳醉停下腳步想到了什麼回頭道：“你以為跟你身邊的那個女人是好人嗎？別傻了，她是個毒販，早都讓你染上毒癮了。我不殺你，我要讓你永遠帶著一副破敗的身體，一直活下去。”
門關上後，殺豬般的慘叫瞬間消弭。
陳醉手裡把玩著一個打火機，開合間一簇昏黃的火苗像一隻幽幽的眼睛，他低聲道：“一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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