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點了水煮牛肉和黃瓜炒蛋，還有兩碗白米飯，兩杯北冰洋。”秦翹向張栩彙報道。
兩杯北冰洋？
桌上只有一杯啊？
張栩問道：“另一杯呢？”
秦翹不好意思拍拍小肚子，小聲道：“太渴了，都喝掉了。”
整個下午還是在派出所討了兩杯水喝，足見今天有多狼狽了。
張栩現在穿的這身衣服還是人家派出所所長備用的襯衫，看兩個憨孩子實在可憐，一個滿臉委屈，一個穿著大病服，所長就送了一件衣服給他。在外面穿著病服不太像話，容易被被人誤以為從醫院逃出來的。
菜上齊了以後，兩人狼吞虎嚥地往嘴裡塞，都餓壞了，感覺到肚子裡沒東西，但是真見到東西了，吃的分量並沒比平時多多少。
秦翹先喝了一杯飲料佔了肚子，吃的飯量反而比平時少，看著心愛的水煮肉片還有那麼多浮在上面的肉肉，真是心疼不已。九十年代真好，菜碼實在用料也足。
“晚上別吃太多了，影響消化，吃不完我們打包。”張栩見她兩眼直勾勾盯著肉片，又不下筷子，想是吃的撐了。
對啊，還能打包回家！現在不比從前了，不是大明星秦翹一頓飯吃掉幾萬塊，現在是平民姑娘秦翹，喜歡的東西打包回家也不會有小報記者寫到“明星秦翹經濟出現問題”這種噱頭的小文章暗暗戳的說她比不過這個比不過那個。
兩人酒足飯飽後，決定交錢打包回家。
“咱們這些一共多少錢？”張栩問道。
“十五塊。”很便宜哦！
張栩微微挑了一下眉毛，攔住想要叫服務員結賬的秦翹，不好意思地問道：“你兜裡有錢嗎？”
點餐的時候還真就忘了自己現在是個不賺錢的學生，喜歡什麼就點了什麼，從沒考慮過錢不夠這個問題。秦翹大囧，“張栩哥，你沒帶錢啊？”
“有，但是不太夠。其餘的錢都在那個外套裡面，肯定被剪得稀巴爛了，我也就忘了裡面還有錢，好在兜裡有十一塊錢……你那……”
“我找找。”秦翹一陣翻找，各個兜裡掏了個遍，還真有幾塊紙幣和幾枚硬幣。
兩人把錢湊在一起，兩顆頭也頂在一起，一元一角的數起來。
好傢伙，十四塊零九毛！
缺一毛錢的尷尬情況，讓張栩著實有些無奈，甚至都笑了起來。
“張栩哥，你笑得我心裡毛毛的。怎麼辦，還差一毛……”秦翹恨不得自己立馬變成一枚硬幣。
“沒事，一毛錢，店家不會為難我們的。”
“真的嗎？”
“真的！服務員！結賬。”張栩叫來了跑堂的小姑娘，“多少錢？”
一姑娘認真對了一下單子，道：“一共十五塊。”
“嗯，麻煩先打包一下。”
“好的，小姑娘抽出兩個塑膠盒子，麻利地把剩菜倒了進去。”
“小妹妹，我們能打點折嗎？”張栩露出了招牌微笑，閃到了小妹妹的眼睛。
小妹妹紅著臉問道：“想打幾折，我去問問店老闆。”
“嗯，一毛錢的折。這是十四塊九，你看行不行。”
小妹妹抿嘴一笑，“行的，看你們兩個也不是要吃霸王餐的人，這一毛我請你們。”
秦翹開心極了，“謝謝你啊！”
“不客氣，下次再來光顧就好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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