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昭帝這麼說,老道仔細想了想,還是覺得不可能,“縛束陣威力極大,除非是陣眼中的屍骨不在陣中,否則這種事情是絕不會發生的,陛下若是不放心,貧道可以去看一看。”
昭帝自然是不放心,自是一口應下,讓老道前去檢視。
老道將整個陣法檢查了一遍,沒有發現任何異常,“陛下,屍骨還在陣眼中待著,說明她的靈魂還被困守在陣中,陛下不必擔憂。”
雖然老道這麼說,但昭帝心中的懷疑還是沒有打消。
“道長,可有一種術法,能讓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死亡,而不被人懷疑?”
老道思忖片刻,“倒是有一個術法,但需要拿到此人的生辰八字和百會穴上的一根頭髮,才可令術法生效。”
“朕明白了,此事就要勞煩道長了。”
老道一揮手中的浮沉,“陛下言重了,這都是貧道應該做的。”
次日,祁玦前腳剛去上朝,劉公公便上了定北王府。
“王妃,劉德才在府外,可要卑職直接將人亂棍打走?”
祁玦不可能時刻和晏明珠在一起,他不在的時候,就將飛雨留下,守在晏明珠的身邊保護。
“來的倒是挺快,看來是掐著時間呀,讓他進來吧,去偏廳侯著。”
飛雨拱手,“是,王妃。”
劉公公被領到了偏廳,一看是偏廳,劉公公有些不太高興,他好歹也是昭帝跟前的首領太監,去大臣的府上,哪一個不是畢恭畢敬的把他供著?
也就只有到了定北王府,他才會吃悶虧。
如今這定北王都已經被奪了兵權了,還敢如此囂張,對他不敬,可等著吧,祁玦他們囂張不了多久了!
“王妃還在洗漱,劉公公且稍等一會兒吧。”
飛雨丟出一句話,劉公公客套的回道:“這是應該的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飛雨看都不看他一眼,就直接走人了,可把劉公公給氣得夠嗆。
一個小小王府侍衛便敢爬到他的頭上,簡直是狗仗人勢,該死的很!
劉公公雖有氣,但也只能憋著,原以為會有婢女來奉茶,但左等右等,卻沒有一個人過來。
在偏廳足足等了快一個時辰,劉公公坐不住了,走出去詢問:“有人嗎?偌大的定北王府,不會連一個僕人都沒有吧?”
吳叔不急不緩的上前,“劉公公有何貴幹?”
還問他有何貴幹?“雜家是來向定北王妃宣旨的,這都快一個時辰了,王妃怎麼還沒過來?”
“請劉公公恕罪,我們王妃梳洗打扮一向比較久,別說是公公你了,便算是我們家殿下,也是催不得,只能慢慢等著,公公且回去坐著吧,王妃打扮好了,自會過來的。”
吳叔把祁玦都給搬出來了,祁玦都能耐著性子等晏明珠化妝,他一個太監自然也得等。
“殿下能等得,雜家自然也沒話說,但這偌大的王府,招待客人不會連口茶水都沒有吧?”
吳叔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,“茶水還在燒,公公且坐著稍等片刻吧。”
什麼茶水,能燒這麼久?
還沒等劉公公說話,吳叔就直接走人了,可把他給氣個夠嗆。
等了快一個半時辰,晏明珠才施施然出現。
“起晚了,叫公公久等了。”
劉公公等得口乾舌燥,但在晏明珠的面前,又不敢直接罵人,只能陪著笑:“雜家見過王妃,奉陛下口諭,宣定北王妃入宮晉見,王妃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