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可以說是把裴皇后徹頭徹尾的自私自利給披露無疑,徹底惹惱了她。
裴皇后用力一拍桌面,“放肆,你這是在責罵本宮了?”
不等裴渡欽開口,太子的聲音跟著傳來:“是何人,如此膽大包天,竟敢惹母后生氣?”
裴渡欽微側身,拱手行禮,“太子殿下。”
“表弟,同你說多少遍了,你我是手足,在孤的面前,不必講這些虛禮。”
太子對裴渡欽這個表弟還算是不錯,在說話的同時,太子便熱情的扶住了裴渡欽的手臂。
“璽兒,你的這個表弟可是真不得了了,如今竟然為了外人,而來質問本宮,真是氣死本宮了!”
說著,裴皇后捂住胸口,做出被氣壞了身子的樣子。
裴渡欽往前一步,拱手低頭:“皇姑母息怒,是侄兒說錯話了,皇姑母教訓的是。”
“欽兒啊,你是姑母唯一的親侄兒,姑母怪誰都不會怪你,無論發生什麼,你只需要記住一點,姑母這麼做,都是為了璽兒,為了裴家的未來,璽兒就只你這麼一個親表弟,待將來璽兒順利繼承皇位了,你便是他身邊的第一得力大臣,輔佐璽兒開創盛世太平的,你可千萬莫要辜負姑母的一片良苦用心啊!”
裴皇后反抓住裴渡欽的手腕,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。
裴渡欽心中極度糾結,不等他回答,裴皇后又道:“祁玦接了這個案子,必然會在刺客和毒藥方面入手,雖然刺客已經死了,但為了以防萬一,把尾巴給收拾乾淨,那刺客只有一個妹妹,本宮已經探到她將妹妹藏在何處了,欽兒,你即刻出發趕往此處,定要斬草除根,一個也不能放過,明白嗎?”
說著,裴皇后將一張信箋塞到了裴渡欽的手中。
“本宮原以為這噬心蠱必然能要了祁玦的性命,沒想到他府上的那個什麼孔先生竟然有本事解毒,既然沒能毒死祁玦,那個叫敬恭的傢伙,就不能再留著了,這是原本定好的,事成之後的交易地址,欽兒你帶著人過去,把人給處理了,只要把所有的證據都斷了個乾淨,七日之期一到,祁玦查不出個所以然來,陛下就會對他徹底失望,到時,不用本宮出手,他也徹底完了!”
裴渡欽面色猶豫不定,但裴皇后可不給他深思熟慮的機會,將地址交給他之後,只拍了拍他的手背。
“去吧,欽兒,你要記住,此事的成敗,關乎的是太子以及整個裴家的未來,不容許有任何的失誤,而且,你也想讓你父親能儘快官復原職回京吧?那就好好的去辦,不要讓本宮失望!”
裴渡欽慢慢攢緊了手心,“是,侄兒告退。”
“母后,表弟自小太過於雅正,您將殺人滅口的事兒交給他來辦,他到時怕是容易心軟,為何不讓他去盯著大理寺,滅口的事,讓兒臣去處理呢?”
裴皇后嘆了口氣,“本宮又何嘗不知道他的性子,但他是裴家唯一的嫡子,遲早是要肩負起家族的重擔,若是手上一直乾乾淨淨,日後如何能有能力輔佐你?
這一次,就當是給他的鍛鍊了,再者,大理寺關著的那個女人,可不能讓欽兒去接觸,否則真的會壞了我們的大計。”
太子沒聽明白,“不過就是一個我們裴家不要的下堂婦,母后何須對她有所忌憚,正好這次她掉進咱們的坑中,不若藉著這個機會,兒臣直接解決了她,也好報了這些日子裴家丟的臉的醜,母后意下如何?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