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玦雖從未與晏明珠說過,但他卻一直命人在暗中尋找元瑾深的下落,活要見人死要見屍。
更何況,元瑾深是勇義侯通敵一罪,能否翻案最重要的人證。
“不惜一切代價,必須在一個月之內,找到元瑾深,大理寺那邊可有進展?”
飛雲搖頭,“依舊還是老樣子,殿下,不如屬下直接將那孫用抓來,嚴刑拷問,愣是他骨頭再硬,也吃不消十八般刑罰,必然會吐出真話!”
“你以為,只憑孫用的一句話,就能定勇義侯的罪?元家駐守南疆百年,勞苦功高,若非十萬大軍全軍覆沒,以他們的功勞,豈能讓全族跟著遭殃?
只有找到元瑾深,還原鉞山戰役的真相,才能讓元家從通敵之罪中摘清,至於這個孫用,他還有別的用處,姑且留他一條狗命。”
昭帝在乎的是孫用的汙衊嗎?自然不是,他在乎的是,他損失了十萬大軍,所以哪怕元家有駐守南疆百年的功勞,可一旦涉及到通敵,威脅到他屁股底下的皇位的時候,他就抱著寧可錯殺一千,也絕不放過一個的心思。
馬車在王府門口堪堪停下,祁玦剛入府,吳叔便跟了上來稟報:“殿下,金滿樓的潘掌櫃來了,老奴讓他在偏廳候著。”
金滿樓的潘掌櫃平常是不會來王府的,除非是有什麼特殊情況。
祁玦微頷首,轉了個方向去了偏廳。
“小的見過殿下。”
潘掌櫃一瞧見祁玦,趕忙上前行跪拜禮。
祁玦在主位上坐下,示意他起身,“何事?”
“小的是來向殿下請罪的,今日晏姑娘來金滿樓買東西,付了一錠銀子,小的再三拒絕,但晏姑娘堅持說,她買的東西是獨家定製,並不是金滿樓有的,必須要付銀子,小的只能收下,請殿下責罰!”
潘掌櫃跪在地上,保持著跪拜的動作,不敢起來。
祁玦微蹙眉,“她買了什麼?”
潘掌櫃趕忙將賬本呈了上去,“一把輪椅,還有一枚私章,這是晏姑娘親手畫的草圖。”
祁玦拿過去一看,在看到私章上刻的字之後,他瞬間就認了出來。
這私章與他之前看到的,勇義侯寫的家書中蓋的私章印記很像,但有輕微的差別,如果不仔細看,倒真能以假亂真。
看到這枚假私章的草圖,祁玦很快就猜到晏明珠的用意。
但這張輪椅的草圖……他卻是想不太明白了。
晏明珠做輪椅做什麼?元家有何人無法行走?據他所知,元家的女眷們雖然受了痛失家人的打擊,但身體都還算是康健。
突然,祁玦想起昨日,晏明珠說她最近缺錢,而這些錢,都是用來買一些昂貴的藥材。
百濟堂雖是一家藥鋪,但正常情況下,只會進一些常用的藥材,而不會花巨資去購買平常用不著的名貴藥材。
輪椅……名貴藥材……再加上這枚以假亂真的私章……
祁玦眸光微微一暗,“本王知道了,此事恕你無罪,退下吧。”
若是他猜的沒錯的話,她應該把人藏在了百濟堂。
“飛雨,派兩個身手高的,去盯著百濟堂,不必進去,除非裡面的人有危險,方可出手相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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