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夫人沒有說話,只是用帕子擦拭著手,給了安媽媽一個眼神。
安媽媽上前道:“姨娘這哭哭啼啼的,闖進來就說讓主母救人,不說清楚究竟是發生了什麼,主母又如何救人呢?”
汪姨娘哭著說道:“妾身……妾身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,京兆府的官差突然就上門,把荷兒給帶走了。
還說……還說荷兒牽涉到了什麼僱兇鬧事,荷兒她自長公主府回來之後,就一直在府中安安穩穩的待著,怎麼會去鬧事呢?定然是有人想要毀她的清譽,還請夫人出面,趕緊把荷兒給接回來,不然她一個姑娘家的名聲就完了呀!”
裴夫人剛要開口,外頭有一道修長的身形走了進來,“母親,出什麼事兒了?”
裴渡欽剛從翰林院回來,回府的時候,就發現府上的氣氛有些不對,剛進了裴夫人的院子,就聽見汪姨娘哭哭啼啼的聲音。
汪姨娘一見裴渡欽回來了,立馬就撲過去,抱住了他的大腿,“二郎,二郎你要救救你妹妹啊!荷兒她方才,被京兆府的官差給帶走了。
若是今日不能把她給接回來,到了明日此事傳揚出去,荷兒日後可就嫁不出去了呀!”
裴渡欽一聽,不由皺眉,“三妹妹她是惹了什麼事,竟驚動了京兆府親自上門抓人?”
汪姨娘也是急得不行,“我……我不知道,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荷兒她一直都在府上待著,怎麼會無端惹上事情呢,一定……一定是有人要害她!
”
裴渡欽冷靜分析:“哪怕三妹妹真的攤上了什麼事兒,但京兆府的薛府尹與父親同朝為官,不可能會不顧及父親的顏面,不打一聲招呼,就直接上門把三妹妹給帶走。
恐怕,三妹妹是得罪了比咱們裴家更惹不起的人,薛府尹才會以如此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直接把三妹妹給抓走了。”
若真是如此,那這件事就必須要儘快處理好,否則可能會牽連到整個裴家。
裴夫人沉下臉道:“欽兒,你親自去京兆府看看,無論如何,咱們裴家的安危要永遠放在首位。”
“是,母親。”
裴渡欽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京兆府,“翰林院學士裴渡欽,見過薛大人。”
薛府尹早就料到裴家會來人,如果不是定北王殿下的人親自把犯人押送到京兆府,還言明必須要查清楚此事,不準放過一個人,薛府尹也不想得罪裴家。
雖說如今定北王殿下最受昭帝寵信,可東宮太子畢竟是裴皇后的兒子,而裴家是裴皇后的孃家,也不是他一個小小的京兆府尹能夠得罪的起的。
“裴學士不必多禮,快快請坐。”
裴渡欽直接開門見山問道:“想來薛大人也知道裴某此行來的目的,不知舍妹究竟犯了什麼事,竟要被提審來京兆府問話?”
“這案子本官其實也是剛開始審理,不瞞裴學士,牽涉到此案的犯人,是定北王殿下的人親自送來的,而且還帶來了殿下的話,說是必須要嚴審此案,凡是涉及到的,一個也不許放過,所以這才……”
裴渡欽沒有料到,這事兒竟然是祁玦帶的頭,“是什麼案子?”
“其實這案子吧,牽涉到了一個人,就是平昌伯爵府那位三姑娘晏明珠,也就是裴學士你的那位前嫂子。
涉案的犯人招認,裴三姑娘與晏明珠結了仇,因此想要報復她,就僱了人,假裝是吃了百濟堂的藥死了,企圖想把事情鬧大,讓百濟堂關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