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還沒說完,裴凝荷就感覺到手腕一疼。
這麼一看,發現晏明珠竟然直接將她手腕上戴著的手鐲強行擼了下來!
晏明珠光明正大地在手中端詳了一下,“這隻翡翠祥雲紋玉鐲,是我外祖母特意請人為我打造的。”
沒給裴凝荷開口的機會,晏明珠再次伸手,這次是直接將裴凝荷左右耳朵上的耳墜給生拔了下來!
裴凝荷痛得大叫:“啊我的耳朵!”
“這對鑲寶石菱花紋金耳墜,也是我的嫁妝之一。”
說著,晏明珠又抬手,拔掉了裴凝荷鬢髮上插著的簪子,在手中比劃了兩下道:“這支金累絲紅寶石步搖,也在嫁妝清單中。”
把這些從裴凝荷身上強行拿回來的首飾,放回到寶箱當中,晏明珠看向裴渡欽,帶著譏諷的笑:“裴二公子,眼下還覺得我是在胡說,企圖敲詐裴家嗎?
實話說,你們裴家的東西,就算是送到我的面前,我都嫌髒,我就只是想要回我的嫁妝,你們都能做出這種以次充好的事情出來,又想私吞我的嫁妝,又想衝面子裝好人,委實是噁心!”
裴渡欽的臉色也很不好看,不用猜也知道,想出這種以次充好,企圖矇混過關的辦法的人,定然是汪姨娘。
而裴凝荷還不知悔改,捂著自己被拽得在流血的耳朵,哭訴著道:“二哥哥,我的手腕,我的耳朵好疼啊,都流血了!你快把這個賤人抓起來,把她給打死!”
裴渡欽沉聲道:“閉嘴,寶箱裡的金銀首飾,都是你與汪姨娘動的手腳?”
聞言,裴凝荷的眼神開始飄移,“什麼手腳,二哥哥你在說什麼,我聽不懂,我身上的首飾,都是我自己的,憑什麼晏明珠說是她的就是她的,她有什麼證據嗎?”
這個蠢女人,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。
晏明珠言簡意賅道:“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,當初外祖母送上這些嫁妝,怕我年少不知事,會被裴家人佔了便宜,所以在每一件金銀首飾,都刻了一個珠字,防止有人動了貪心想佔為己有。”
明玉一聽,隨手拿起一件,仔細一看,馬上指著一個位置提聲道:“真的有個珠字。”
然後又拿起了一件贗品,“這件贗品上沒有刻字,真是沒想到,你們裴家人自詡名門清流,私底下卻是欺男霸女,連一個姑娘家的嫁妝都想私吞,簡直是無恥至極!”
裴夫人聽到明玉把整個裴家都一起罵了進去,沉下臉道:“明三姑娘,這是我裴家的私事,你在這裡指手畫腳,口出狂言,實在不是大家閨秀該有的言行。”
明玉還沒反懟回去,明行簡卻是開口道:“裴夫人,若是我沒有記錯的錯,晏三姑娘早就與裴大公子和離,既是已和離,又何來的私事一說?
再者,晏三姑娘名貴的嫁妝被人調包,家妹不過是看不過,為她鳴不平,想來不管是誰,見了今日這樣的事情,也會路見不平,若是袖手旁觀,才是小人行跡。”
裴夫人被懟得一噎,還沒來得及說話,裴渡欽便開了口:“母親,此事錯在我們,莫要再起無端的爭執了。”
說著,裴渡欽真摯地朝晏明珠拱了下手,“晏三姑娘,嫁妝內摻了贗品,也是我沒有檢查仔細,明日我定將所有的嫁妝都找回,親自送到三姑娘的手中,如何?”
“裴二公子有這閒情雅緻,但我的時間可是寶貴,可沒功夫在這上面耗,定好的今日歸還嫁妝,便是今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