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一刻鐘後。
靳廣帶著一名大夫來到了知州高永壽的府邸。
表面上是為了瞧病,其實是為了拆穿高永壽裝病。
靳廣想要成為楚州知州不是一天兩天了,怎奈就是沒有將高永壽搞下去。
臥室內,高永壽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,看上去有氣無力。
靳廣一臉關切地問道:“高兄,我帶了咱楚州最好的大夫,專門來為你瞧一瞧!”
“是嗎?真是有勞老弟了!”高永壽的聲音非常虛弱。
當即,那大夫便為高永壽把脈起來。
靳廣在一旁說道:“高兄,今早泰叔與那巡察御史的事情,鬧得比較大,我告訴他們,此事只有你能做主,故而便將人暫時關押了,等你病好之後再處理。”
聽到這話,高永壽氣得差點兒沒有跳起來。
“老弟呀,哥哥我恐怕十天半月都好不了呢,如果無法處理,你……你代勞就行,楚州所有事宜,你去做,我最放心!”
高永壽一直記得監察御史在他耳邊說的那句話:我是官家派出來的。
所以,他能躲就躲。
這時。
那位大夫將手收回,說道:“高大人的病應是腹瀉所致,建議這幾日多喝一些清粥、吃一些清澹的食物,快的話應該五六日就好了!”
唰!
突然,高永壽從床上坐起身來,大喊道:“快!快!我要如廁!”
高永壽朝著側室奔去。
然後,靳廣便聽到一道道如同鞭炮炸響的聲音,緊接著就是一股臭氣襲來。
“高兄,我先告辭了,改日再來看望你!”靳廣便帶著那大夫迅速離開了。
片刻後,馬車上。
靳廣看向那大夫,問道:“他到底是何病,嚴重嗎?”
大夫說道:“應該是至少吃了一斤巴豆。”
“這個狗東西,對自己還真是夠狠的啊!”靳廣喃喃說道。
……
日近黃昏。
靳廣帶著兩個食盒出現在州牢中。
“泰叔,我……我來看你了!”靳廣讓人在牢內放上桌椅,將酒菜都擺了上去。
泰叔皺著眉頭。
“接下來,你們準備怎麼做,以謀逆罪將老夫斬了?”
“泰叔,我們哪會這樣對你呢!那高永壽躲事稱病,我可是一直在想辦法在救你呢!我已經向嶽轉運使彙報了,他沒準兒明後天就來了,由他處理此事最合適。”
靳廣在午時將此事也彙報給了淮南東路轉運使嶽澤,並打了高永壽的小報告。
他也不想招惹一個監察御史。
特別是一個出門帶著諸多打手,手中還有火器的監察御史。
“另外,我已準備將那些弩器全部銷燬,至於今早圍觀百姓的話語並不足以當作證據。你只要不承認拿有弩器,此事便可解決!”
泰叔滿意地點了點頭,道:“行,此事過後,老夫推薦你擔任楚州知州!”
“謝泰叔了!”靳廣無比興奮地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