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耶律相公,本官再問你一個問題。城西落根巷第二排的那處宅子可是你的?”
“不是!”耶律乙辛乾脆果斷地回答道。
“那為何……住在那裡的都是遼人呢?”
“汴京城內的遼人,沒有五千也有三千人,他們乃是在汴京城的買賣人,在汴京城買下或租下一處宅子,能和本相有什麼關係!”耶律乙辛就是咬死不承認。
這時,梁乙埋開口道:“他們就是擄走大宋工匠的兇手,我的人昨晚就是從他們的手裡解救出兩位工匠的,哪是商人,分明是你遼國的暗探!”
梁乙埋挺著胸膛,已經下定決心要將耶律乙辛拉下水了。
“你這個混賬!”
耶律乙辛提起一旁的椅子就要朝著梁乙埋掄去。
黃升連忙讓人阻攔了下來。
這時候,只見黃升走到梁乙埋的面前,問道:“梁相,你剛才說,是昨晚救出我大宋的兩位工匠,為何在救出後,直到今日黃昏才想起來要將他們送往開封府?”
此話,將梁乙埋問住了。
他眼珠一轉,說道:“因為……因為,昨晚太晚了,而今日……今日天氣寒冷,本相出門晚了,這算是問題嗎?”
黃升笑了笑,沒有接著問下去。
待二人都平靜了一些,黃升乾咳一聲,說道:“兩位,此事不管是誰所為,做的都很不地道!本官根據二位的口述以及莫聞三、莫聞四的證詞,決定將此桉公開,而後也將卷宗送到西夏國君和遼國國君手中,依照貴國的刑律標準,給我大宋一個交待!”
聽到這話,耶律乙辛和梁乙埋頓時都急了。
若將此桉公開,無論他們怎麼解釋,那這個屎盆子註定算是扣在自己頭上了。
堂堂國相,涉嫌擄掠他國工匠。
此等臭名,那可是會跟著他們一輩子!
耶律乙辛瞪著眼睛說道:“黃寺卿,你這樣做,不是在本相的臉上抹黑嘛!無憑無據,憑什麼將本相拉下水,此事與我大遼無關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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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哼,耶律乙辛,你臉皮還真厚,你就是始作俑者,這等餿主意也只有你能想的出來!”梁乙埋說道。
“梁乙埋,你信不信,我大遼明年就派遣大軍將你們西夏滅掉,你一個彈丸小國的國相,還是靠著女人上位,有何資格和本相這樣說話!”
“你滅呀,你有種就派兵,你以為我西夏怕你遼國不成!”
……
兩大國相對罵,黃升聽得是津津有味。
而這時,一直躲在後面的禮部員外郎耿春和也聽嗨了,使勁捂住嘴巴才沒有笑出聲來。
半刻鐘後,二人的喉嚨都已經吵得沙啞,才慢慢停了下來。
黃升接著說道:“本官不管其他,一切只按照我大宋律法做事,二位,請各自回府吧!”
耶律乙辛和梁乙埋幾乎同時走到黃升的面前。
“黃寺卿,你絕對不能這樣做啊,這是耶律乙辛做出來的勾當,憑什麼要把我西夏拉進去!”
“梁乙埋,你簡直胡說八道,此事和我大遼斷然無一絲聯絡!”
“耶律乙辛,你敢發誓,此事與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嗎,不然天打雷噼,自此斷子絕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