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富老相公,朕尚年輕,經驗不足,若沒有你這樣的朝堂之柱坐鎮,大宋何談強盛?如今的大宋江山已經立在了懸崖之上,難道你就看著朕成為亡國之君?”
朝堂之柱。
這四個字,又是一股暖流。
趙頊端起茶杯,敬向富弼。
富弼連忙站起身來,也端起茶杯,一飲而盡。
皇帝向其敬茶,那是天大的榮耀,這個面子他哪能不給。
此時,趙頊的眼睛裡已經閃爍起了淚光。
“罷了罷了,若富老相公不允,朕也沒有辦法,那就只能……”趙頊開始揮袖抹淚。
此刻的富弼,內心很糾結。
他咬了咬牙,正色道:“官家,臣願意去做,但希望還是韓相總領此事,臣絕對傾力協助!”
“好……好……”趙頊長呼一口氣。
這就是趙頊想要的結果。
富弼離開後,趙頊躺坐在靠椅上,喃喃道:“辛虧朕曾經是個演員,不然可真難忽悠啊!”
而富弼走出宮門後,腦海還有些懵。
“我……我怎麼就答應要趟這道渾水呢?罷了罷了,官家都將我稱為朝堂之柱了,朝堂之上,捨我其誰!”
……
午時,趙頊小憩了半個時辰,下午,他還要再忽悠一個人。
司馬光。
司馬光的前半生堪稱完美,小時砸缸,美名便足以流傳後世,而後高中進士甲科,當過地方官,修過史,又留京成為諫官。
仕途坦蕩,早就有拜相之姿。
但由於前幾年,英宗與太后矛盾不斷,一心為民的司馬光屢次勸諫,都沒有什麼用處,並且將兩邊都得罪了。
鬱悶的他,便辭去諫官之職,專心修史。
王安石是被仁宗皇帝寒了心,司馬光則是被英宗皇帝寒了心。
但二人此時的思想、魄力與擔當都是大宋百官中頂尖的,趙頊要興宋,定然要用到二人。
王安石是個刺頭又不在汴京,趙頊便打算先找司馬光。
很快,司馬光來了。
此時的司馬光,剛滿四十八歲,其身材偉岸,相貌堂堂,並且自帶一種剛正不阿的氣勢。
“臣司馬光參見陛下!”司馬光拱手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