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怕空氣突然安靜。
被窩裡,兩雙眼睛互相對視。
不等她倆說話,牧長清轉身走向客廳,故作失落道:“唉,果然是我想多了,你有小芸陪,根本不需要我,我還是回大牢睡那冷冰冰的硬板床吧。”
“別別別!”
栗子香頓時慌了神,掀開被子衝下床,面色緋紅,香肩半露,一雙大長腿簡直跟白髮一樣顯眼。
她撩開紗簾,撲騰一下躥上牧長清後背,像條八爪魚似的死死纏住他,撅嘴嘟囔道:“不許回去!留下來陪你家小狐狸睡覺。”
“不行啊,那樣小芸就沒地方睡了。”
“她在其他客棧有房間。”
“是嗎?”牧長清視線後移,又立馬看向小白狐側臉,小聲道,“那也不好大晚上趕她走,她可是你表妹,你倆兩年多沒見了吧?”
“是的……”
栗子香陷入糾結。
一邊是自己男人,一邊是自己表妹,還真說不好跟誰睡呢。
遵從本心的話自然是睡牧長清,但誠如他所說,小芸和自己已經兩年多沒見了,確實有很多閨中密話要講。
思來想去,她只能可憐兮兮請求道:“那長清也不要走好不好?你就在客廳修煉,或者寫寫詩,畫畫靈符什麼的都行,反正只要能感應到你在這裡栗子就會很安心。”
“行吧,這點小要求總該滿足你。”
“嗯~長清真好!”
栗子香偏頭吧唧一口,鬆手下地,光著腳丫回到臥房內和小芸嘀咕了會兒。
接著又出來泡上滿滿一壺熱茶,然後將筆墨紙硯、詩詞集、靈篆刀、符紙等一切可能用到的東西都整齊擺放在桌面上,最後拉開椅子,按著牧長清肩膀坐下,將手銬強行破壞掉。
她溫柔撫摸前者手腕,心疼道:“一定很不舒服吧?”
“還行,並不是特別緊。”牧長清笑笑,騰出一隻手rua狐耳,這個習慣大概此生改不掉了。
“哼……這若是在九尾國,誰敢判你蹲一天大牢,栗子就讓他下去蹲十年!”
“哈哈哈,那你不就成濫用王法了?小心形象全毀,被百姓當作茶餘飯後的談資。”
“不管。”栗子香哼唧一聲,低頭用臉頰蹭蹭他手腕,依戀道,“只要栗子在你心中不變就好,至於別的……都不重要。”
“傻瓜,你在我心裡永遠是最完美的,永遠不會變。”
“那就好,栗子愛你喲~啵——”
話音落下,臥房那邊傳來一聲長“咦”。
小芸摸了摸肩膀上的雞皮疙瘩,哭笑不得道:“姐,姐夫,你倆別當我不存在啊,都快酸死我了!”
栗子香頓時咯咯直笑,牧長清則回頭問道:“小芸,姐夫想問你個問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