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說完,牧長清便聞見一股淡淡的血腥味。
而後明瞭。
這小丫頭估計是被解剖大蟒的場景嚇到了,單論這方面承受能力,她比她主子栗子香都不如。
後者只是不敢殺生,但看看還是問題不大的,不然沒法做醫生。
果不其然,只見她將小腦袋埋進栗子香胸脯,哭唧唧道:“嗚嗚嗚……碎了……都碎了!”
“什麼碎了?”
栗子香坐起上半身幫她擦眼淚。
“妖!”
“妖?”
“就是那個……大蟒肚子裡有個被它吃掉的妖……”憐華雙手胡亂比劃,一把鼻涕一把淚,“在它肚子裡變成一團碎渣了!”
“……”
驀地,栗子香渾身打了個顫。
搖搖頭不太敢去想那個畫面。
這倒黴蛋大概是在他們來之前遇害的,不然她也好,長清也罷,都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被大蟒生吞活剝。
嗐。
時也,命也。
牧長清無奈嘆聲:“既如此,憐華你今晚陪小姐睡吧,我去那邊看看。”
“可……可以嗎?”
憐華弱弱道。
“嗯,正好我也想去見識見識妖獸的身體構造。”說著,牧長清披上外套。
隨意捋了捋頭髮,發冠都懶得戴,徑直推開門走下馬車。
關門時給了栗子香一個安心的眼神,而後重新打上禁制。
不遠處,馬崑山正在把玩一顆晶瑩剔透的灰色“玻璃珠”,足足有他腦袋那麼大,珠子表面靈氣飄飄,內部則好似汪洋大海般翻轉流動。
好奇之下,牧長清轉道過去,詢問道:“崑山兄,這是何物?”
“啊?牧兄弟?”
馬崑山看看他,又看看馬車,露出個“我懂的”表情,“好事被小傢伙打斷了?”
“咳……這不重要。”
牧長清輕咳一聲,略顯尷尬。
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這麼說其實沒錯,確實是被打斷了。
馬崑山識趣的沒有追問,將手中玻璃珠丟給他,笑呵呵道:“這是那巨象的獸丹,作用相當於我們修仙者的靈渦,但也有不同,最顯著的一點便是獸丹可以取出,但修仙者的靈渦是取不出的。”
“哦?有點意思……以前還真沒見過。”他睜大眼睛仔細瞧。
“哈哈哈,說起來,牧兄弟修為比起我也差不太遠,怎會沒見過呢?”
“真沒見過,我滿打滿算才修行三個月,見識淺薄……你們幹嘛?”
話未說完,他便感覺到周圍幾十雙眼睛不約而同盯著自己,那裡面充滿了各種含義,複雜得很。
馬崑山吞下口唾沫,難以置通道:“三個月?”
“嗯,準確來說還差六天吧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