弒主是不可能弒主的,這輩子不可能弒主。
沸血繞著清香湖追了牧長清三圈後終於繃不住了,腿一彎,以鴨子坐的姿勢坐在雪地上,仰頭便哭。
那叫一個傷心,眼睛都哭紅了——哦不對,她眼睛本來就是紅的。
不過還是很讓人心疼就是了。
“你呀你,讓霏霏砍一下能怎麼了嘛?她還能真砍傷你啊?”
栗子香瞪了牧長清一眼,小跑上前蹲下身,將她抱住,一邊輕撫她後背,一邊小聲碎碎念。
牧長清尷尬撓頭,一臉悻悻,不知道說點什麼好。
嘛……有些事知道歸知道,但做起來的時候又是另一碼事了。
趁著這會兒工夫,那邊棋局散去。
一群妖順著廊橋走到岸上,姜晨湊上前看了看,嘴裡發出嘖嘖聲,嘆息道:“霏霏啊,胸大其實也沒什麼好的,你像我家阿涼,買衣服都不好買,好!苦!惱!啊!”
“你呱啊!”
沸血抬頭便噴,眼淚都甩飛了幾滴。
再一低頭,瞧見栗子香那僅僅只比姜涼小一圈的大熊熊,便哭得更兇了:“嗚嗚嗚……你們都欺負我,等豆皮長大了也會欺負我!”
“喵?”
豆皮晃了晃尾巴,不明所以。
“豆皮你不要長大好不好?嗚……”
“不行哦,不長大的話,豆皮以後就不能嫁給栗子姐姐的寶寶了喵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全場皆驚。
畢竟這個約定除了她和栗子香,再無第三者知道,就連牧長清也愣住了,不知道這姐妹倆在搞什麼名堂。
娃娃親嗎?
還是說,這不過是兩位公主之間的惡趣味玩笑?
牧長清想不通。
不過也不重要,反正這句話止住了沸血的哭聲,她抹去眼淚,湊上前瞪大眼好奇道:“豆皮,你有童養夫啦?”
“是的呢喵~”
“……”
靚女皺眉。
沸血又擦了擦臉,眼睛不斷地在栗子香和牧長清之間掃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