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夜,江哲將雞鴨趕緊雞舍、鴨舍當中。
就在這時,江爸江媽走了過來。
二老眉頭緊皺,似乎有什麼心事。
江哲好奇的問道:“老爸,老媽,你們這是咋了?”
江媽推了一把江爸,江爸招招手,示意江哲跟他走,有話說。
爺倆站在小溪邊,看著溪水潺潺,江爸道:“兒子,我們準備搬家了。”
江哲愕然道:“搬家?怎麼想到搬家了?發生什麼事了?”
江哲很清楚二老對老家的看重,怎麼會突然想著搬家呢?
江爸感嘆道:“一晃都幾十年了,恍惚中我好像還是當年的那個放牛娃,小夥伴們一大群,村子裡熱熱鬧鬧的。可是你看看現在,這村子裡除了老人,還有幾個年輕人?
雞鴨都不多了……
老樹枯死,水井榦涸……
當年熟悉的那些人,有的離開了,有的埋了。
這村子,已經不是當年的模樣了。”
江哲道:“如果村子能恢復到當年模樣,你就不走了嗎?”
江爸搖頭道:“阿哲,我知道,你跟著雲霧劍閣學了許多本事。不過我說的,不是這個問題,而是我和你媽的情況。你看看我們,自從吃了你給的那些藥丸後,整個人都好像年輕了十幾歲似的,身輕如燕,頭髮都從花白變黑了。你媽的魚尾紋都少了……”
江哲道:“這不好麼?”
江爸笑道:“好,當然好。不過村子在老去,我們卻年輕了,這太反常了。
你小子身上有秘密,我不管。
但是我得提醒你,樹大招風,你小子有好東西,藏著點。”
江哲沒想到,老爸跑過來是為了和他說這些。
江哲道:“老爸,放心吧。我這樹是大,但是還沒有什麼風吹的動我。”
江爸搖頭道:“我不管你哪來的自信,但是你記住了。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,沒必要的麻煩,少惹為妙。我們變化太明顯了,再怎麼裝,那些相處了幾十年的老鄰居還是看得出來的。已經有人問我們是不是吃了什麼補品了,我們現在還在快速年輕,再這麼下去,我們連謊話都編不下去了。
當年秦始皇為了一顆長生不老藥,殺了不知道多少人。
時代變了,人心沒變,懷璧其罪的道理,我懂。
所以,我們必須得離開。
我知道你小子擔心我們離開老家,背井離鄉會不舒服。其實你根本不用擔心,以前不出去,是因為要留下來盤一個基本盤,好保證你小子以後結婚生娃有錢用。現在不一樣了,你出息了,我們不用擔心了。如今身體也好了,也想出去走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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