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是用她所能聽得懂的語說出,但這一番對於未知所產生一絲絲不真實感覺,最基本的世界觀被他輕鬆語氣所震撼,似乎一切都是那樣簡單,只需要一平常心去接受便可,當然最為難以置信是他的笑容,那一抹自信微笑。
“嘛!就是大家一起說說唱唱就行了!也算是當地……嗯!大家都比較喜歡的一種方式,只需要遵從自己內心展露自己,去向大家說出你的疑惑、你的不安、隨意表達問題就行。”
坦率話語,真情流露,如此令她難以拒絕,一旦那些固有的認知,搖擺的同時也在最後發出悲鳴。動搖一時是那布條棚子所臨時圍出的地方,還有那些沒日沒夜的工作。
“真的……有那樣地方?”
“哎!別想那麼多了,快點來吧。”
暈乎乎,能有那麼一塊可以短暫休息的地方,似乎只是休息一下也沒問題吧。就去一次試試看?聽他所說這裡的人,似乎都如他所說真的會一直去休息,而那裡在言語聽起來是……那樣迷人。
將信將疑下直到那一天,在週末的時候懷著不安與渴望心緒,看著時間一分一秒走向預定時刻,真的出現了那輛他所說的靈力自走車!
而車上也真的出現了她的故鄉之人,一時難以言說的感覺,壓垮那最後一份理智,全然被這裡的氣氛所吸引。
由於邊境的地理原因,群山環繞到處都是有著千萬年的古木,除非有大能修士親赴戰場來一場轟轟烈烈的大決戰,不然這地方再多修士打得再激烈,對於山嶺而言只是毛毛雨罷了……
所以兩邊在各自所宣稱的陣線之前,有著很大一塊的原始地區,有著許多自然村,其中所居住的修士,多為兩邊往來。
按慣例方面也是想去哪裡便去哪裡,自然村究竟有多少,哪一邊都沒有真正的去了解,更別說將它們納入管理,甚至還有那些因為犯了事而躲避於此的人。
也拜這所賜,自然村被捲入了戰事,也是運氣不好以及無法避免。誰讓兩邊的人,恰好在其中行動,又在村落附近狹路相逢。
所以村子裡的逃亡,也都是四散而逃,究竟是逃到哪一邊都是不得而知的,而且就算有幸逃到另外一邊去了,就上宗這邊,如果自然村人士又願意成為其屬民,或者因為戰事侵襲而被迫收攏成為屬民,都會先集中安置於邊宗。
也就是二級宗門的前線,統一裝車,發往上宗內各一級宗門所建立的布條區。提供睡眠地以及一天一份食物,還有為此所付出的強制勞動,直到不再需要食物和睡眠地為止。
所以在異域他鄉能見到一二張熟悉的臉龐,能聽到那麼一口熟悉的鄉音,心潮中所長久按捺的一切,在這車上有著一個個熟悉的面龐,不少修士都繃不住在一邊抽泣著。
哪怕被分配在一座城,哪怕知道彼此的去向,但不在一個地方幹活,基本是沒有可能再次相見。
嚴格控制的時間,每日休息用來吃飯以外就只有週末半日了。不過半日的時間,又怎能來去這分散在城市各個角落的布條區……看著一個個走上的修士他們都是如此,這一直以來試圖想要淡忘的痛苦。
駕駛著靈力自走車的修士,有條不紊慢慢前進著。這靈力自走車在前,兇獸戰車在後,可前可後都可以選擇。
不過,很顯然對於他們這些,剛剛聽得懂這地方發音之人而言,後面絕對會比前面更舒服幾分,還可以相互在一起交流,說說在運往這裡的路上所走過的時光,這些被迫分開而再次接續話題。
後來又來了不少人。此時她驚訝地發現,不少生面孔都不是來自於他們那一片區域,而他們也像是前輩一樣已經司空見慣。
有的坐於前車,有的坐於後車,相互約定好的感覺,在這裡相聚。經過一番在車上的交流,彼此間也都認識了對方,還知道原來上宗之間也是有著戰事。這些不認識修士,多是那些爭端中所流離失所的難民。
雖然比他們好一點,大家也都會說一種話,但無論怎麼說都是因戰火而被波及,顛沛流離被集結後運送到了宗境四方。
完全陌生的地方,哪怕所說一種語言,不同發音下,上宗各地的氣候以及習慣,都有著很大差異。因為這些前輩們的加入,大家大致都能說出比較相同的話。
這些修士聚集在一起後,似乎心裡那些之前那些難以放下的擔心,都變得沒有那麼強烈了,心裡最後的防線一點點在消失……
沒有那麼擔心了,也就沒有那麼提防彼此大家一起在短暫城中漫遊相互玩耍一時,交心話題越說越多。正當年的她,桃音想要主動發問的一時,這車卻也緩緩停下了。
幡然望向車外,此時頓覺他們止步於一棟非常巍峨,但又由很普通木質構建而成的建築物前。與這城裡絕大多數相當奢華建築有些格格不入,但這建築的樣式,卻又給人一種震懾感覺。
下車後這種感覺更是增加上了不少,因為這會唯一的感覺,就是眼前那棟建築非常的大,很大的一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