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天寒地百戰死滿目冬色,這春日令人心生倦怠呀……百無聊賴的時候,潘龍擺著手就是想要回直衛總府工作一會兒,這便服日子還真的難以適應。
但這風雲寡淡的手,似乎對這樣的想法,又有著些許不明朗。或者說無法看透的一份真實,因為他很喜歡去看。雖不知春之味,但他喜於鑑賞這春之意。
想要快點回去工作,但慢慢在天城一個人玩了起來。左右擺擺,這步子呀!邁出又邁過,邁出又邁進。在街上漫無目的晃著,走到那裡便去看那一番景色。
有遊人過橋,也有小舟穿行,春日遊玩的畫舫,穿行於新拓寬的河道。遠處那家舊日的老鋪子,還是那樣熱鬧。
要進去依舊得排隊四五重,他還是理解不了為什麼買東西非這家,為什麼要排那麼久,就為了那麼幾件,不能用於護佑性命之物。
答案是寫在了那些等待之人的臉上,那些坐著畫舫之人的臉上。那些行會中體驗的人,都是那樣快樂,學院長曾告訴自己,有時候你為戰友而哭泣,那是你的小家;而你去看這一城安寧,閤家團圓的繁華,這便是我們的大家。
難以理解的深奧話語,他們總是喜歡那樣說話,不過這些景色,這份春意確實很溫暖。能讓他在工作的間隙,感覺到這種令人沉醉的寧和。
“慢一點!”
“隊尾!隊尾!隊尾——在這!”
“下次我們一起再來怎麼樣?這行會酷斃了!真羨慕職業修士呀!好像去這裡工作……”
“阿達!阿達!這個怎麼樣?”
“爹爹!這個!”
春色嘛……
喃喃自語的潘龍,不知不覺走了很遠,最終若有所思。工作的上門,讓他從這種麻痺中清醒,默默坐在了河邊石臺。
忽然一道人影,走出人群,翻身靠於石臺的另一側。
“工作嗎……是泰隆找你們而來的嗎?”
身後來者並未出聲,只是默默將一份卷軸放於他身側,隨意向後一撥,河上嬉鬧聲不斷,卷軸滾滾落於潘龍手上。
摸過卷軸的紋路,眼神中閃過一絲掃興,其不由輕嘆一聲。
“啊咧啊咧!這老傢伙,竟然又要差使我做事情。實在是……”
這心裡不由犯了難的想法,是他有些不想接受這些沒頭沒尾的事,雖說他一直不喜麻煩,也不想陷入其中。他不過是個武人,但是友人嘛……
不遠萬里,千里迢迢跑到南境那個犄角旮旯那裡去,抓了那麼幾個人,結果大家又都交織在了一起。不知什麼時候開始,這樣沒頭沒尾的事情越來越多……
就這麼個屁大一點的宗門,是!惹了一身騷,現在被那麼多二級宗門數落!被那些一個屋簷下的屬下,說連自己人也殺啥的……他都認了。
但是他沒想到……自己陷於三人之中,友人啊……估計琉璃城裡的他,也不知道會不會好好解釋,那會兒的時候說著保證沒事的啦……
其實更多的目的,只是施壓於這些二級宗門,淡淡流轉出些許臣服之意吧!也算是他們琉璃城,應該說是柳青宗時隔數十年來,動得最大的一場腥風血雨了吧!
主戰派、維穩派、傳統派、臣服派……
跳過二級宗門,直接對三級宗門進行干預的事情。宗門依舊強盛,回想起老宗主那年,那可是一次比一次激烈的直衛掃蕩,哪還有那麼多陣線?現在直衛內部,小團體不斷……又如何能讓這些二級宗門提心吊膽,好好幹活?
不然哪會出現西境解體的民不聊生,又怎會讓那個老色鬼登峰造極,連半個直衛駐防千戶都沒有。
老色鬼親上天城這一遭,柳青宗這控制力呀……千安城嗎?
呵呵!心中暗自冷笑,望著這汪河水,畫舫不知河上人,河上難尋一扁舟。行吧!一切都自有定數,而他只需要看著自己的兵刃就行了……
潘龍旋即鄭重點了點頭,一把抓過這卷軸。那來者默默起身,頃刻間便捲入了滾滾人流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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