泰珠視線徑直掠過了妹妹,並看向了站於其身側的桃音。
目光頗有一種審視意味,希望小傢伙能將這事情來龍去脈好好說一說。但是眼神中更多了種抱歉神色,顯然是對於之前那些事情,其也有了些新想法。
聽出這話外意思,桃音心中不覺苦笑一聲。無奈身處於此,手上被牽起這份冰涼,即是無法鬆開,也不想再鬆手了。
感受著那攥緊力道,再也不會隨手彈開。若有可能,讓她自己放手其實是最好選擇。
如此一想,桃音抬起腦袋,旋即迎上了那道視線,所空著那隻手隨意抬了抬,有些自嘲表情,輕拂沾滿充滿各種汙漬羅衫,旋即朝著泰珠苦笑了一聲。
一切盡不在言中,但卻說明了她們彼此間態度。如此堅定想法,哪怕她衣服上充滿著汙漬,哪怕她現在身上、手上有太多太多可以看出究竟發生何事的破綻,但在黑暗中悄然將一切又掩飾得一乾二淨,她此時只是個髒兮兮又普普通通,一小勞工罷了。
至於泰珠她們,那些仰視存在,是永遠看不到這些。
泰珠緊盯視線,掃視一二,便很快就了無興致地收回視線。無他,其已經明白了事情來龍去脈。
此刻泰珠看著眼前小傢伙,她還在那低著腦袋,一時盪漾起心緒,當即掠起了大手,手速迎風掠起,令小傢伙條件反射一般立刻將腦袋埋得更深了些。
啪嗒一聲,看似運起了靈力,用上了力道,就要給這小腦袋瓜子來一擊暴擊,但沒想到那一瞬陣風……一切力量,最終都在離那小腦袋僅僅一寸時,收斂得一干二靜了。
化刀為掌,只是這樣輕輕拍在妹妹腦袋上,然後……狠狠攥著她腦門揉了一揉。
就這樣揉著小傢伙腦袋,但夏千雪卻沒有像往常那般抗拒姐姐這番動作,也沒有表現出享受表情。輕輕靠攏身形,靜靜地感受著姐姐摸頭殺而已。
一時小腳步彈動。此時還能感覺到姐姐溫度,這種感覺好棒、好棒……心緒中湧動想法。
“唔……”
親暱一聲剛想要說什麼,泰珠微微搖了搖頭。再次蹲下身,將妹妹攏入懷中,便撞上了那雙深藍眼眸。
“你呀!別給別人添麻煩了。要是想玩的話……”
姐姐力道一鬆,話語急剎車般,小聲開口。斷斷續續言語,卻是那樣富有力道與活力。
尾音被拉長,似乎在做著最後糾結。尤其是那一句想玩,讓泰珠一時思考著該如何表述出口。
但是眼前那雙深藍眼眸,那讓泰珠掛念於心視線,縱使自身擁有再強大力量,但是妹妹她呀……依舊是那樣好玩,讓她不捨難以自拔。應說,她估計其再也難以離開這道視線了。
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,也許是從收到小禮物那會吧。哎!妹妹呀恐怕已經早已佔據了自己好大一片空白,只是那時還沒有意識到這點吧。
泰珠那顆原本荒蕪之心,空空蕩蕩很大一片,那個曾經漠不關心一啞巴,在很多恐懼放大被放大,只有一人在面對那段至暗時間裡……
她嘗試也做到了這樣去訴說自己,是這樣不需要那些身外之物。然而就是這樣地她,泰珠卻在習慣後,忽然看到了這麼一個閃亮光點。
這個光點實在太活躍,讓她在泰家中永遠都坐不住,永遠有許許多多問題要問。在天城裡呀,她有著太多太多想吃美味,似乎永遠無法滿足她一般。
此時此刻,眼下蹦出字詞,也是泰珠此生從未表達過。雖然父親對這些一直在漠視,但是她已然將這個它,這個詞放在了最重要之處。
“妹妹,和我們玩,不行嗎?
丟擲話,明流石燈在遠處明暗閃爍著。就像那忽明忽暗已不再平靜下道路一樣,心緒閃過不寧靜,這還是泰珠從未有過的不安。
哪怕當初親臨那萬水千山,在陣前……哪怕是前往那一去不返的北荒冰寒之地,在營中……其也從未有過此刻這般動搖。
但是就在那一刻,那一瞬遠望,突然她有了一種感覺,似乎在那一刻出現過幻覺,就像是讓其再回到了那一個普普通通日子。
那些時日裡,泰宅在懵懂如她,只是童話。
更像那次一樣,永遠只是夜出夜歸或者說永遠地就在幾間房間。灰暗眼神,不明所以視線,心中之問就這樣傾瀉而出。
哪怕現在想來,打破那種童話是那樣……直至今日也是如此難以釋懷。
但……不理解又歪著小腦袋,小傢伙……呵呵!在說什麼呢?一種心裡冷笑。或者說一頓反嘲,但此時小傢伙卻伸出了手。
撫摸著自己臉頰,一時那份冰涼似乎在印證著她,又似乎在傳遞著她很想傳遞之物。她說不出來的東西,是這樣傳達嗎?
這個問題可能註定沒有回答,但一直在旁觀察那位,卻可以給她這個回答。福遛手下這幅美麗畫卷,所寫下簡單時間記錄,華麗簽名後他看著手中這副畫卷,其不由笑出了聲。
“啊,真是美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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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唔?姐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