兜轉話語,福遛轉回視線看著畫面,小九之言轉瞬而至,而他似乎依舊在維持,那在剛剛就維持不下那種語氣了。
“但是……”
“逆天破戒之劍,雖已成劍不可逆,小九你相信祈靈一族所傳——天為地才出世論嗎?”
忽然出聲發笑,邊說笑意更放肆。福遛哈哈直笑,笑著笑著……一道淚腺劃過臉頰,他輕拭自己臉龐。指間擦過眼角,凝視起那美妙的用餐。
此時在用餐中,夏千雪全然和幾位小隊成員打鬧在了一起,甚至想要和那打鬧著稱二人組,也要玩鬧一番呢。
真是快樂呀。!
“前輩!”
小九兒走入他視線,火紅長髮,叉腰頂天立地,呵呵!超自信樣子。
「神帝少時不信,我一輩子也沒信過,但是我現在信了,和他們一樣……」
“前輩!現在不是找到了嗎?”
小九一言,讓福遛眼神猛然一滯,微微震盪晃動眼神下。很難想象小九竟然會這樣說,但是她所說確實是一語中的。
一種感覺,在福遛心中萌生,好像在無形中有什麼東西碎裂。劈里啪啦散落一地,是那樣真實,又是那樣無法令人忽視,兜轉視線就像是明白什麼一樣。
對先前所發現一切事情,都有了答案。一時間,先前一點一滴幡然回湧,徑直落入了他心間,滿目空蕩中一點點覆蓋逐漸佔滿。
那樣一隻小小傢伙突然冒泡,出現在歪脖子樹下,那緩慢步伐很吃力地爬上了這座山。但一會又在這恆琨山澗中,她那運動起來又蹦又跳,像是完全不被這座山所限制一樣。
福遛所遺失畫面,閃著一些破碎斑點,模糊不清。但就在剛剛這一時刻,這些畫面被他重新撿起。這是關於它被小傢伙拔出山最重要畫面。
有著這麼一個小小人影,就這樣突然間出現在了那歪脖子樹下,這小土包遠處。少女一步一步走著,好像每一步都確信,都知道有這麼一柄劍在等著她。福遛不知道為什麼,她會是那樣的確信,但是夏千雪確實不像其他拔劍人那樣,在山中左右環視,挑挑揀揀著每一柄劍。
她像是來到恆琨山,有自己目的地一樣。
非常明確地認知下,夏千雪似乎知道她要拔什麼劍。又像是有這麼一種巧合,確認了她們彼此間聯絡。而福遛在被那雙小手所觸及一瞬,竟然也是從那瞌睡狀態中緩緩甦醒了過來。
如今想來,那段時間也確實是福遛最虛弱一段時間了。在那會兒時間中,他雖然每每都在打著遊戲,但瞌睡著時間也越來越長了許多。
然而,自從那一雙柔軟、溫暖小手握住自己劍柄,小巧跳動身形,發現怎麼也拔不出來。這下,蹲坐下身形試探拍了拍劍身。好奇眼睛打量著每一處鏽斑,以及其上由風化所侵蝕留下諸多痕跡。
夏千雪儀式凝滯小眼睛,靜靜觀賞著眼前之物。歪脖子樹透過恆古不變靈,一片靜怡下這一顆似是成為了永恆。
眨巴小眼睛,顯然很是驚訝於這劍身上能留下這麼多痕跡,小手輕輕撫摸著表面。又忽然一頓,那面無表情狀態,福遛立刻認出,她那是忍不住了。
這不,又敲了敲劍身上一塊鏽斑,打量起眼睛捏了捏,那塊鏽斑轟然落下。原始色彩隨之露出,但僅僅一瞬之間又立刻被腐朽,光澤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福遛他外層整體材料,都遭到了嚴重風化,當然也多虧有這層外殼保護內在法陣層結構,不然恐怕連他現在這形態恐怕都……無法很好儲存到現在。
雙手一抱上那柄巨劍,少女立刻左右晃著腦袋。這下夏千雪沒有直接去拽那個劍柄,而是雙手抱在劍身上,微微蹲下嬌小身子,超紮實下盤侃侃抱住劍身。
她輕笑一聲,肆意靈力眼目中流露出那抹赤紅之色,一時所有記憶發生了模糊。斑駁碎塊充斥了整個記憶,徹底模糊成了一團。
無法透過福遛視線,再觀察到一二細節,似乎是那樣一段記憶出現了儲存問題。
「但這節骨眼上,怎麼就斷片了?」
就像被有意抹去一樣,福遛立馬就是發現了其中不尋常之處,這段記憶確實也在恢復,就像之前那一段小傢伙上山一樣……難不成缺了什麼東西?
福遛一手探出,想要去追尋那深處記憶。
「難不成真是……記性不好了?」
所有劍靈,以及非生之物,都有著漫長壽元以及海量記憶。只有很少一部分會選擇將其存放於自身,主流做法都是定期整理記憶並受納在自身之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