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千雪。”
“唔——”
嘀嗒嘀嗒,有些溼潤的劍芒,那雙小手不停地搓揉著眼睛,斜倚在主樑下的嬌小身形,黑髮下所能窺見的表情,彷彿想要抹去所有的情愫。
“千雪,也能感覺到的不是嗎?”
啪,炸響的煙花,那光球所照亮的片刻,洶湧而來的寰宇聲音直衝雲霄。微光下的她,縮在柱子邊,久久沒有出聲,直至光亮隱去。
“前輩,嗚……熱鬧,湧出了不明的……好多好多的。”
小手按在胸口,擰巴的衣襟,黑暗中的她越縮越小,但背後微微的震動讓她一頓。
“千雪,有我在,千雪莫慌!超級史詩巨劍,砍神斬人福遛是也!”
歡愉聲瞬間消失得一乾二淨只剩下此時此刻,耳邊炸裂的光球,掙扎著爆裂出最後的啼鳴——絢爛之音。
“哈哈,前輩真逗,還……”
“想哭就哭吧,在這無人之境。”
笑聲間千雪露出了疑問,眼眶間一大滴的淚珠落於手上。
“啊咧?這是——”
“千雪高興,高興呀!”
她立刻變換姿勢,抱著大腿靠著福遛,抵住那根柱子。
“千雪我啊——每年這個時候,都會在這,會想到那年的森林,也是這樣看著天邊的光柱。再之前,村子……也很安靜。”
“那是千雪的家是吧。”
福遛依靠著無言的書架,抵在活動界限的牆壁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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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久以前的……差不多十幾年前在村子裡還算是吧,猶記得同樣熱鬧的快過節的時候,在那個時候我記得,有一個千雪的家。
那個家很小,但難理解,卻讓我明白了很多很多外面的規則。在村子一邊的森林入口處,狹小屋子中有母親、父親,他們是帶千雪離開森林,第一次來到這個世界的人。
“千雪的家呀……福遛我也有一處故居,一樣的茅草廬,陪伴他們兩位教會我千萬年受用道理之人,到了最後的最後。”
飄遠的記憶迴盪在彼此的心中,如同眼前的火樹銀花,燦爛而悽美。
“但是那一個小小的窩,唔……教會了很多道理之外的事情,明白越多,不理解越多。”
“道理?是指現在的習慣吧,不對,是千雪行為的準則。”
福遛單手摸著螢幕,觸動到螢幕中少女的臉頰,千雪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,抬起的手按在了那柄劍上。
兩個孤獨之人又各隔一方,都在嘗試擁有對方的實感。但是這道冰冷的金屬,卻又讓他們兩個彼此感覺到的卻是各自的飄渺與幻想。
言語是疲乏的,是空洞的,又可能被誤解,但諷刺的是這樣的言語,成為了懸在他們身上唯一的繩索。
“是呀,千雪被逼迫死記硬背的一切,都是必須遵守的規則不然我就必須死,這是母親大人告訴我要活在這個世界的唯一方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