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媽呀!老闆,不好了!”
木製的門欄轟然碎裂,正端著一托盤酒水的小二,被橫衝而進酒肆的一行人撞翻在地,那領頭的高個男子一個近身,抬腳揣在其腦瓜上,嗷的一聲滾進了桌底。
“哥哥!我們回去吧!我只不過是坐錯了位子。入鄉隨俗,父親不是叮囑過,入境後一切……要守規矩……”
“我呸——死開!廢物!”
用力一推,撲來的瘦小之人帶著一分臉熟,未看清其面容,便已經被領頭的那位一拳擊飛而出。
“喂!出來呀,不敢承認了是吧!”
咚的一聲,他腰際摸出一把短刀筆直插到了桌上,身後的四位也紛紛亮出了傢伙。
一時殺機並現,濃厚的血汙不染半分寒芒,兇惡之器,福遛觀物識人,這幾位個個都是狠角色呀。
“喂!小子,這裡是宗門地界——酒肆是也。清淨之處,汙穢——斬!”
“差一點”一甩衣袖,運起靈力將噁心之物包了一個圓,勾手砸回了他身上。
劍影直衝眉心,嗖地呼嘯而來,卻在一剎那消失不見,最終偏差的幾分,挑飛數縷髮絲。
不料那廝還敢動手,指尖一個筆劃,身後之人幹練出手,清脆聲迴盪在木屋中。
“我就是插在這了,能奈我何?”
啪嗒,木製品徹底承受不了靈力的衝擊,劍刺穿桌板扎入地面,另一邊木椅化為了碎片。
“何年馬月逃役溜稅的移民,敢這麼撒潑了?”
磅!中年隊長為首數人一摔酒盞,緩緩站正面向他們,雙目圓瞪。
“算我們一個!雖然我們職業修士免役,但宗門之事,就是我們之事!這稅賦育人建城廳堂,捨我其誰!”
“宗門沸犬罷了!當狗也能這麼理直氣壯。”
“好膽。”
語氣陰冷,靈力呼嘯寒風瑟瑟,木質屋脊不敢重負搖晃不止,帶起懸於樑上的明流石燈搖曳著,可謂劍拔弩張一觸即發之機。
“嘿!”
淡若似水般一聲軟綿之音,哀鳴的靈力瞬間被她所掠奪環繞周身。
出現了!這是人族間上位強者剝奪下位者力量的權力!
扮豬吃虎?以蛇吞象?不好意思!
你連半毛力量都沒。
相較於福遛的興奮,在被靈力禁用期間的他們就不好受了,範圍內可是無差別,別說動了就用肉體直面這靈力風暴,連話都說不出來了。
“我說啊!諸位,能不能讓我把話說完?”
哐當一身,酒杯拋飛在半空,靈力風暴很粗暴的就變成碎渣了,然後?那當然是連渣都不剩了。
畢谷妍掛著微笑慢慢地站了起來,身形微微搖晃,手還懸在半空沒握到那雙軟軟可以治癒一天疲憊的小手,這份破壞——不能忍!慢慢手掌捏拳咔咔做響。
“姐姐,生氣了?”
“喂!混蛋千雪,這種事情沒必要特意說出來吧!”
這是福遛怒吼的聲音,千雪不覺捂緊了耳朵。
但為時已晚,已經傳入谷妍姐的話語。
“呃……被看到了呢……被千雪看到了呢。”
肉眼可見,其怒氣立馬跨上三四個臺階,化為實質的靈力色彩乍現於世。
啊,完蛋了。福遛默哀一句,此刻店中也只有她一個人還站著了,當然這還沒有算上千雪。
大家沉寂了下來,呃,是躺屍在地上只有眼珠子可以轉動,看著畢谷妍慢慢走到了那人面前。
“我做的喲。”
“哥,小事一樁,趕緊回吧。”
之前被他哥甩飛出去的那位,忍著劇痛蠕動著身體,抓住自家親哥哥的衣角,就要往回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