廣南王將手中的方天畫戟一揮,對著城頭便冷喝道:“你這女人,好生不講道理,讓劉仁廣上前搭話。”
荀夢歡可不管,揮刀指著廣南王:“你是平叛,還是造反?沒有朝廷的虎符,沒有聖旨,擅自出兵,還說自己是平叛,旬陽城的門是不會為你開的。”
廣南王暴露:“這旬陽是你說了算,還是朝廷說了算?”
荀夢歡冷冷的說道:“是人心說了算。”
廣南王怒了,手中方天畫戟一揮:“給我攻破城門。”
荀夢歡一個閃身,從六丈高的城牆上飛身落下,如蝴蝶一般,緩緩落地,手中刀一揮:“誰敢上前,殺無赦。”
但那些士兵是聽從廣南王的命令的,他們更沒想過,一個女人,能有多大的能量,如潮水般計程車兵拿著刀劍,便衝了上來,荀夢歡猛的揮起一刀,刀鋒劃過,數十人小腹中刀,倒地不起。
荀夢歡腳步沒停,朝著那些士兵就殺了過去,這一殺讓牆頭上的所有人都明白了什麼叫做虎入羊群,荀夢歡的刀不斷的揮舞,數萬大軍,竟然不得向前,後邊計程車兵不斷的推搡。
可前面計程車兵卻紛紛到底,在荀夢歡的面前用屍體堆起了一座山,鮮血從屍山上流出,荀夢歡一個縱步站在屍山之上,俯視著下面計程車兵,突然將刀一揮:“還有誰敢往前走一步。”
廣南王也是驚駭,他萬萬沒想到荀夢歡竟然有如此戰力,那些衝上去計程車兵,一見荀夢歡比這些江湖人還要恐怖,不由的往後退,廣南王反手抓住戰馬上的弓箭,對著荀夢歡就是一箭,荀夢歡突然舉刀,那一支箭被她劈開,刀指著廣南王:“你死定了。”
說罷,身體躍起,朝著那準備退後計程車兵殺了過來,廣南王大叫:“給我殺,給我殺...”
戰鬥被他拉入了一個小高潮,那些士兵,被後面計程車兵推搡著往前靠,而荀夢歡的刀卻不斷的切割著生命,她不斷的揮刀,一直劈砍,沒有絲毫的停頓,可是廣南王的人馬太多,殺了一批,又有一批,荀夢歡感覺胳膊發麻,但她沒有後退半步,身上沾滿了血。
有敵人的血,也有自己的血,身上的衣衫也出血了不少的裂口,但她就好像一堵牆一般堵在旬陽城的門口,廣南王不斷的嘶喊,戰鼓一聲一聲。
他大聲的叫喊:“兄弟們,她只是個女人,不是妖魔,我們有數萬人馬,耗也能耗死她,給我殺,給我殺...”
殺聲一片,荀夢歡不斷的阻擋著趕來計程車兵,雖然她已經感覺到身疲力竭,但手中的刀卻絲毫沒有停頓,從正午殺到傍晚,荀夢歡依舊擋在門口。
此時旬陽城的城門緩緩的開啟,荀夢歡沒來的及回頭,卻感覺到有無數的兵馬,如沙塵暴一般把她淹沒,那些兵馬被一個統領領著和廣南王戰在一起。
此時一隻手一把抓住她,將她往馬背上一拽,調頭趕往城內,荀夢歡一掙扎,那人卻將她環的更緊了些,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:“你這瘋女人,是不是不要命了?”
荀夢歡一手拐撞在那人的胸膛,翻身下馬,看到那個抓住自己的不是別人,正是張云溪,張千戶,荀夢歡眉頭微皺:“為何晚了半日?”
她的斥責,張云溪沒有搭話,而是微出一口氣:“幸好你沒事。”
荀夢歡再次訓斥:“廢物。”說罷轉身走到城頭,張云溪看著荀夢歡的背影:“你,沒帶面紗的你真好看。”說著小碎步跟了上去。
城外戰況膠著,廣南王的兵馬也不弱,但是朝廷的虎狼之師更是厲害,踏著屍山血海,把廣南王打的節節敗退,劉仁廣和王振遠趕緊參拜張云溪,但張云溪卻只顧著看荀夢歡。
荀夢歡被他的目光惹怒了,轉身盯著張云溪,伸手指著他的鼻子怒道:“若再晚半個時辰,我就殺了你。”
這話可是讓劉仁廣和王振遠大為震驚,荀夢歡在他們的隊伍裡面,官位是最小的,可她的官威卻是最大的,錦衣衛千戶,那是他們一個捕快,和一個知州能得罪的嗎?
可是荀夢歡對他的訓斥,早已超出了一個下屬該有的犯愁,張云溪趕緊回答:“從朝廷發兵,卻是手續繁瑣。”
但荀夢歡不理不回,看了一眼,朝廷的虎狼之師將要得勝,對著張云溪冷冷的說道:“此處,不是我一個江湖人該參與的,這裡交給你了,伊三,我們走。”
說罷便要下城樓,張云溪趕緊追了過去:“荀姑娘,你可不能走。”
荀夢歡緩緩的轉過頭來,看了張云溪一眼:“為何。”
張云溪極其的無奈:“你好歹是個總旗。”
荀夢歡解下自己的腰牌,對著張云溪便扔了過去:“還你。”
張云溪再次搖頭:“荀姑娘,你可千萬不要和我開玩笑,旬陽一役,對朝廷來說可是大功一件,你得接受封賞才對。”
荀夢歡冷哼一聲:“封賞?給我錢,還是給我官?”
張云溪也不含糊:“都有,隨便你要。”
“不稀罕。”說罷荀夢歡領著伊三便去了清幽閣,只留下張云溪在那發愣,此時劉仁廣和王振遠擦了一下自己額頭的冷汗,悄悄的說道:“這荀總旗,到底是什麼來歷呀,怎麼把張千戶都給訓了?難道她不是總旗,還有什麼其他身份不成?”
張云溪突然轉頭,呵斥:“再亂嚼舌根,小心我割了你們的舌頭。”
說罷他趕緊朝著荀夢歡追了過去,只留下二人在風中凌亂,過了好久王振遠才幽幽說道:“劉大人,你好歹是個知州呀。”
劉仁廣也白了他一句:“你還六扇門金刀捕快呢。”
兩人說完,互相笑笑,然後不語,這一場戰役,對他們的觸動太大,一個分管江湖的金刀捕快,放下了手中刀,一個一方父母官,放下了手中的印,坐在清風樓上,端著酒,喝的酩酊大醉,互相嘲諷。
王振遠掐著劉仁廣的脖子怒罵:“你是什麼官?你是什麼官?你就是個垃圾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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