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夢歡自己也不清楚,自己為何有這種興致,彈這樣的一曲,也許就是為了諷刺劉仁廣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吧,可是劉仁廣卻聽不出來,他還以為郎有情,妾有意呢。
琴聲悠揚,十里橋浸沒在琴聲當中,兩人聽的陶醉,荀夢歡也彈的悠揚,突然她的琴聲音調一轉,變得急促,那悠揚的琴聲就好像暴雨來臨之前的感覺一般,讓他們二人不由的皺起眉頭。
隨著他們的眉頭越皺越緊,劉仁廣突然感覺不對勁,自己的心口猶如壓著一塊大石頭一般,有些喘不過氣來,那臉色也開始發白,劉仁廣用手捂著心口,很是痛苦。
但荀夢歡卻並沒有停手,隨著她的琴聲越來越急,那劉仁廣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,嘴角抽搐一下,一口黑色的血吐了出來,身子一歪,跌坐在地上。
伊三趕緊叫道:“別彈了。”
荀夢歡微微的揚起自己的臉,看著伊三冷冷的說道:“就你,也敢在本座面前放肆。”說著將手一揮,一道勁氣朝他的胸口撞了過來,他們相隔六尺,但伊三依然被這一道勁氣撞擊的往後一坐,跌倒在地上。
他頓時覺得此人不簡單,但荀夢歡的是根手指依然在琴絃上翻飛,如無數的蝴蝶圍繞這花朵一般,隨著每一根手指的飛速翻轉,那琴絃也上下翻飛。
音調不僅是急促,而且是非常的刺耳,噹啷一聲,一根絃斷,荀夢歡的兩隻玉手緩緩的按在她面前的琴,抬起頭來冷冷的看著伊三。
伊三從地上站起身來,指著荀夢歡便怒道:“妖女,你到底是何人?”
荀夢歡冷冷的笑道:“知道我姓荀,那你可知我乃荀夢歡。”
荀夢歡三個字出口,伊三頓時臉色煞白,那就好比見到鬼一般,他千算萬算,清幽閣閣主荀夢歡竟然是個如此年輕美豔的女子,他還真以為夢歡公子,是個男子。
嘴角微微顫抖,他顫抖著說道:“不,不可能,你怎麼會是夢歡公子。”
荀夢歡搖搖頭:“你真是有眼無珠,真當我清幽閣沒有幫規了嗎?”
提到幫規,伊三的臉白的甚至有金箔色,這清幽閣的幫規可是非常的嚴厲,在他們眼裡可以總結為十殺,不敬閣主,殺。不講道義,殺。私慾過剩,殺。妄圖叛宗,殺.....
而這十殺之戒,伊三基本上都犯了個便,他看著荀夢歡卻突然冷笑:“我不管你是不是夢歡公子,但是這是旬陽,這是江西分舵,在清幽閣江西分舵,得聽我的。”
荀夢歡微微的揚起嘴角,冷笑:“哦,是嗎?”
那伊三已經做好魚死網破的準備了,拔出刀對著荀夢歡:“我殺了你,就沒有人和我提什麼幫規了。”
說罷一個縱身朝著荀夢歡就撲了過去,此時荀夢歡哪裡還肯留手,她身形未動,看到伊三上前,只是將手一揮,一掌就拍在伊三的胸口,這一掌蘊含了起碼有七成的功力,而且她下手也是相當的毒辣,雖然伊三功力很強。
可是他能強的過荀夢歡嗎?這一掌便將他擊退,連退三步,伊三感到自己的心脈都被震的一顫,若荀夢歡在加哪怕半成功力,他就要落下一個心脈盡碎的下場。
荀夢歡再次抬起頭,鄙視的看著伊三:“你,太弱。”
伊三哆嗦著嘴唇:“不,這不可能,我修煉了十幾年的護體罡氣,你不可能比千巡少主還強,不,不可能。”
荀夢歡微微揚起嘴角,這次是嘲笑:“你以為,你修煉的護體罡氣,能比得了千巡嗎?你可別忘了,若是今日他在,你恐怕要落到和邵廣川一般的下場。”
提到邵廣川,那伊三的臉不住的抽搐,邵廣川刺殺孟千巡,孟千巡是怎麼對他的清風堂,整個被滅,一個不留,而他相信,若真是孟千巡,那清幽閣江西分舵,估計就不在了。